張玉文從口袋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那怎麼行,總不能叫小先生白辛苦。”
“不辛苦,我也是回家路過此地,”針灸完畢,宋笑收回針:“按著藥方吃就行了,一日一次。”
穿著藍色長袍的宋笑帶著童桂玉離開,邱海從宋笑離開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玉文,我有錢呢,花錢你不必為難。”他將宋笑拒收的卡塞給張玉文:“拿著。”
張玉文將卡塞進邱海病號服的口袋:“老叔,我不為難,真的,平時麵館也有進項。”
“就是那小先生不收診費,這怎麼行?我到時候叫乞丐給他帶去,咱們不能沾彆人的便宜。”
“好,不沾人家的便宜,”聽見張玉文的“咱們”,竟是包含了自己,邱海多了幾分精氣神:“等我病好了,咱們把小麵館做成大麵館。”
病房裡的對話,宋笑聽的一清二楚,童桂玉不解的道:“師父,那您總是做好事,您吃什麼啊?不如我教點學費,就當徒兒對師父的孝敬。”
“不用,”宋笑背著手慢慢邁步走在前:“修煉很苦,你確定自己能堅持下來?”
“我也將會很嚴厲。”
“不怕,”童桂玉大聲的道:“師父,我能吃苦的,彆看我家境不錯,我們家的人都不嬌養孩子,您看好就是。”跟著宋笑走了幾步,他又問道:“對了,師父,那我住哪兒啊?要不我買個房子送師父吧?”
“閉嘴行麼?”宋笑掏掏耳朵,“嘚吧嘚吧一路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童桂玉這小子比方行還煩人,從剛才出現在小樓的樓道到現在,除了他給老頭把脈的時候,他閉嘴了半分鐘,其餘的時間,他的嘴就沒有停下過。
“哦,知道了,師父,”童桂玉低聲道:“人家不是啞巴。”
宋笑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腳步加快了幾分。
到底要不要買房啊?童桂玉趕緊跟上宋笑,這句話在口邊盤桓了幾圈也沒敢說出口,他在心裡盤算著:再買個代步的車。
“老爸,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來,我就賴這兒,”方行趴在方共鳴的辦公桌上:“幫我出個主意,怎麼能叫宋笑收我做徒弟,今天來了一個人,磕了九個頭,就成宋笑的徒弟了,那貨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個笨蛋,為什麼就是不收我啊?”
方共鳴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你把認識宋笑之後發生的事情,宋笑說的每個字全都給我學一遍,我聽聽。”
“我就見過宋笑一次,都算不上熟悉,都不了解他,我怎麼知道他的為人?”
方行哦了一聲,就將認識宋笑的始末,到今天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咳……”方共鳴沒聽完,冷汗就冒了出來,他掏出手帕擦汗:“死小子,人能當小白鼠啊?宋笑搬走你的東西,你活該!”
“你學醫,研究藥都是為了方便人類,要獻身科學事業也是身為研究者的你啊,我去,宋笑沒打死你這小子,我現在都想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