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站在拘留室外的羅霄都被嚇了一跳,男人眼珠一轉,隨即硬著脖子道:“就是李東海派的,你毀滅了他的心血,他對你仇恨入骨。”
“哦?”男人閃爍的目光,證明他是在撒謊,宋笑閱人無數,彆人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的細致變化,是絕無可能瞞過他,他緩緩的抬起手掌:“你的嘴巴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這張桌子硬。”
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男人的眼珠一縮,硬著脖子,故作沉著:“這是警局,你拿我沒辦法,我隨時可以叫警察救我。”
宋笑譏諷的道:“我才是受害者,我的女人被你們的槍手打傷了,現在還在搶救,現在是什麼世道,你們這些施暴者倒會向警察求救?”
“你有本事就叫,你能叫來一個警察,我就放你一馬,否則……”
哢擦……宋笑伸手掰住桌角,哢擦一下將桌角掰了下來,他一手抓著被掰下來的桌角,另一手如捏豆腐渣似得將那片桌角捏成了鋸末。
“叫就叫,誰怕誰,”看見宋笑這一手,男人坐不住了,他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救命,救命,救命啊……”
一個警察聞聲要進去,羅霄抬手製止他:“沒事,那犯人閒的,沒事叫著玩兒的。”
看見大隊長羅霄站在拘留室門口,警察退回了原先站的位置,無論拘留室裡的男人如何扯著嗓子叫罵,他都沒有再移動一下腳步。
等男人的聲音停下,宋笑緩緩站起身,他走到男人的身後,聲音輕柔和緩:“叫累了吧?本尊給你鬆鬆骨頭。”他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女人生孩子時的疼痛為十二度,實際上,有很多疼痛,其實超過生孩子的痛楚,比如說,抽筋扒皮,比如說,抽魂奪魄,比如說……”
宋笑的聲音很輕,很緩,聽起來就像是在給小孩子說睡前的故事,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一股森寒從腳底開始翻卷,羅霄聽得後背發毛,拘留室裡的男人臉色也變了,他們受命來殺這個人,沒殺死,現在這個人好端端的,他卻是被手銬拷在審訊椅上不能動彈:“你又沒生過孩子,你怎麼知道那些痛比生孩子還痛?”
宋笑的手滑到男人的上臂,他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男人的手臂:“因為,你馬上就能知道了。”他捏著男人上臂,用力一扯,將手臂給他卸了,隨即輕描淡寫的說道:“脫臼其實並不疼,真正疼的是……”
男人悶哼了一聲:“你也就這點本事。脫臼能有多疼?”
“是,脫臼不疼,”宋笑捏著男人軟踏踏垂下來的手臂,輕輕的左右晃蕩著:“脫臼原本就是關節脫離它原本的位置,筋還是連著的,其實最痛的就是這個部分。”
看自己的手臂被人拿著像是蕩秋千一樣晃著玩兒,本來就是極力忍著痛的男人痛的嗷一嗓子叫了出來:“瑪德,合著這不是你的手,你不疼是吧?”
“我本來就不疼,”宋笑緩緩的道:“告訴我,是誰想要我的命?你看,這是拘留室,你的同伴在隔壁,誰也不知道是你告訴我的,你很安全。”
男人額頭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下來,他抬頭望向房頂:“有監控頭,我,我不能說。”
宋笑道:“我和你共處的這段錄像不會被人看到。”
男人一咬牙,說道:“老太爺不知從哪裡知道你和小姐關係關係匪淺,他給小姐看上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你活著會礙事。”
“哦,”原來是這樣,宋笑抬手,將男人的手臂接了回去。
男人再次悶哼了一聲:“臥槽,我都說了,你不能再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