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崔月英,韓秋明氣血充足,乃是春秋鼎盛之時,崔躍龍時時刻刻惦記著姐姐和姐夫的遺產,宋笑的聲音驟然冰寒:“滾!”
“你怎麼說話的?我、我可是你舅舅,”崔躍龍見過宋笑打人,倒是不敢靠近宋笑,他跳著腳,指著宋笑:“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你是我姐夫的野兒子,雖然不是我姐崔月英生的,也是要叫我一聲舅舅的。”
“想當我舅?嗯?”宋笑早就看不慣崔躍龍,上前一步,抬手拍在了崔躍龍的脖頸上:“嘰嘰歪歪的煩,你就給我當啞巴吧,再敢糾纏我,我就叫你做無根之人,”見崔躍龍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對著崔躍龍邪邪的笑了一下:“無根之人,就是太監。”
被宋笑拍了一巴掌,不痛也不癢,倒是把崔躍龍嚇了一跳。他朝後躲開宋笑幾步,深怕宋笑打他。
宋笑可沒有想打人的想法,冷冷的瞥了一眼崔躍龍,抬腳走了。
“……”崔躍龍眼睜睜看著宋笑走掉,想叫住他,好歹問他要點錢出來,孰料,他張了一下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哈……哈……哈……”
怎麼用力說話,出口都是哈氣的哈哈聲,他連叫也叫不出聲來。
這是中了什麼邪?
崔躍龍叉著腰,對著遠去的宋笑揮揮拳頭:等他好了,再來找這個野外甥要錢,韓秋明和崔月英有那麼多錢,不給他這個親弟弟,也說不過去。
原本宋笑是想回藥廬,遇到崔躍龍,他反而不想回去了,索性在街上閒逛。
“喂,”陳珺遠遠就看見了穿著天藍色長袍的宋笑,特意追了過來:“你的藥方,我拿到了,謝謝你啊。”
“哦,”宋笑淡淡的回了一聲,腳步並未停頓:“你可照著藥方吃了?”
“吃了,”陳珺道:“吃了是吃了,可是,不是說癌症是中醫治不了的嗎?我也問過一些西醫的醫生,他們都說要做手術和兼做化療。”
“對於癌症的治療,中醫比西醫至少早開展了數千年,西醫不過百餘年,數千年與百餘年是什麼概念,我想你能明白,”宋笑頗有些無語,三天之內,關於中醫治療癌症,他已經被問及了好幾次,鑒於美女小偷是自己的病人,他多了幾分耐心:“不是中醫治不了癌症,而是,我們華夏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太博大精深,這才被我們現代的中醫忽視了而已。”
“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吃了我的中藥之後,你胸前的疙瘩雖然並未明顯變小,但是已經觸之不痛了,這就是在好轉,你自己可以觸摸了試試。”
“的確是不怎麼疼了,我才對中醫有了信心,堅持吃下去,”陳珺說道:“西醫說中藥對癌症沒有明顯的效果,我也找到了幾位與我情況相似的病友,她們做了化療之後依舊是疼痛難忍,我就推薦她們找你去看病,我叫陳珺,你呢?”
“宋笑,”宋笑聽完陳珺的後半句話,便是認同的點頭:“所幸你沒有大方的將自己的藥方給彆人,中醫講究因病施治,因人施治,可能大家都是相同的病症,但是在治療之上,多少都是有些不同的。”
“原來你的名字叫陳珺,我以為要一直叫你美女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