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教得好,恰巧我記在心裡了。”肖凡隨意找了個借口,又把功勞推給了自己那不存在的師傅,笑著扶了一下景老。
景老起身沒有在這上麵浪費太多時間,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這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天亮,如果肖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我這休息一會兒,下午的時候,我帶你去見我那朋友。”
“好。”說了一晚上的話,肖凡也正好有些疲憊;他指了指李間笑著說道:“我就不占了景老您的房間了,我和李間一起眯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不等景老在客氣,肖凡自行徑直的朝著李間的房間走了過去,順手拉了一把愣在那的李間。
景老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強求心中暗自歎息:能有肖凡這種能力,還能保持這種謙虛的姿態,實在是不易。景老甚至想象如果是自己有肖凡這般令人嫉妒的醫術,恐怕就不是今日如此這般的景中寒了。
肖凡,人中龍鳳啊。
這是景老,對肖凡的最高評價。
熬了個通宵,肖凡幾乎是倒頭就睡;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那先醒過來的李間給搖晃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李間一動不動的站在他床頭。
“師……祖。”李間麵色略顯尷尬,顯然還不太適應喊這個年齡與他相差無幾的人師祖。
“啊?”肖凡也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半天才明白李間這是喊得自己;苦笑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本來老師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晚些時候帶你去看看他那朋友的,隻是剛巧他那朋友現在來著好老師了,老師讓我來叫你過去。”李間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會頓一下,好像是在腦子裡努力回想景老的原話。
或許景老在那麼多想要做他徒弟的人之中單選了這李間就是看中他這一絲不苟的性格吧。肖凡聞言哪裡會耽擱時間,這可牽扯到他百年人參的著落。
一個魚躍挺身肖凡從床上跳了起來,問了一聲李間衛生間在哪,簡單的洗漱一番就朝那景老的所在的房間跑了過去。
一走進去,肖凡就能看到景老與一陌生男人圍坐在屋子裡的紅木桌子旁;雖說景老說那人是他朋友,在肖凡的想象中那人至少也與景老一般滿頭白發。
可一見麵肖凡才發現來則年紀五十左右與那林建國的年齡相仿,黑發與白發相互交錯的分布在頭頂上,就像他那滿臉的絡腮胡子一般,有黑,有白。
在看他一身說不出來什麼形狀的布衣打扮,好像穿的衣服不是買的,而是自己動手做的一般,肖凡實在好奇這人的來曆,看上去他和景老完全不是一樣的人,也怎麼能成了朋友?
“誒,老家夥,這位就是我剛剛一直跟你提的肖凡。”見肖凡走了進來,景老站了起來,笑著指了指肖凡介紹一番。
按理來說這主人都站起來了,客人出於禮貌也應該跟著一同站起來打個招呼;可這景老的朋友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隻顧低著頭伸手去抓桌子上的瓜子。
景老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老朋友這性格,對肖凡淡淡笑了笑,示意肖凡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三人坐定之後,景老指了指這大胡子老人笑著說道:“肖先生,隻是我的好朋友,邱初。我們兩人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做過壞事。”
“那是你。”邱大胡子是把臉一甩,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景老,這才打量起肖凡來,不過也隻是打量一眼轉而看向景老:“誒,老家夥,我剛剛跟你說的事情,你能不能幫我?你要是不幫我,這一道坎,我可就過不去了。”
“不是我不幫你,隻是我年紀大了,真的沒那能力幫你;給他們看病可算得上是比你進一次墓地,還要累人。”景老搖搖手:“力不從心了。”
“那,那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落難啊!”邱大胡子一見景老搖手,跟著以下急了;這才終於站了起來。
“你先別急”景老白了一眼大胡子,伸手去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坐下來,可大胡子說什麼都不肯在坐,景老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原來一樣脾氣這麼倔呢!你先坐下,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