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武家族大多是平房建築,少見有兩層三層的複式建築,而現在肖凡眼前這棟塔樓一般的建築更是這村子裡唯一一棟。
肖凡仰頭看了一眼,粗略數了一下起碼也有十幾層,木質結構;在那塔頂上插著一麵在風中招展的旗子,上麵威風凜凜的寫了一個風字。
兩人正要走進去,那身後風鏡追了上來;徑直的從肖凡與大胡子兩人中間插了過去,走到前麵的風月身旁。
這風鏡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從肖凡和大胡子中間插進去的時候;用力的撞了一下肖凡的肩膀。
可他就當毫不知情,往那風月身旁一站,故作生氣道:“師妹,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也不等等我。”
“我著急我弟弟的情況。”風月抬手敲了敲緊閉著的鐵門:“現在情況這麼緊急,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你趕緊帶著巡邏隊繼續巡邏吧,可別出什麼亂子。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亂子,而且他們七個人要有什麼情況也會立馬報告;再說風畫是你弟弟那不也是我弟弟嗎?難道我就不著急嗎?”風鏡皺著眉頭好像在責怪風月一般,頓了頓轉骨頭來斜眼瞪了一眼肖凡冷冷道:
“希望這人醫生有用,要是敢玩弄我們的話,看我不一劍刺穿他那說謊的喉嚨!”
咕咚。
大胡子聞言不用咽了口口水,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喉嚨;但是肖凡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開玩笑,要是自己治不好,那肯定也要找機會跑。還真能傻傻的等著讓你乾。
門外四人心思各異,下一秒這塔樓的門打開了;風月與風鏡兩人同時走了進去,肖凡與大胡子兩人隨後也跟了上去。
走進塔樓,肖凡不由愣了一下;本來在肖凡的想象中這古樸的塔樓裡應當四處是石磚,最多三兩個簡陋的家具擺在一旁。
可這進來一照麵,就是柔軟的熊皮地毯,四處被火把點的通透明亮,古色古香的桌木椅凳整齊的擺放在客廳上,上麵精細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花紋。
這似乎是個會議室。
肖凡打量了一圈,心中想到。
“我爹他睡了嗎?”風月看著眼前的開門的老婦人問道。
“月兒你不是和鏡兒去巡邏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等那老夫開口回話,一個渾厚似沉鼓的聲音從樓上緩緩傳來。
肖凡轉眼看去,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從旁邊的樓梯上走了下來;讓肖凡覺得意外無比的事情是,這男人竟然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一套職業西裝打扮,上身西裝前兩個扣子敞開,露出脖子上戴著的黑繩玉佩。
他的右手不斷撥弄著左手的大拇指上的扳指兒,嚴肅的臉上淩厲的目光一下來就往肖凡身上打了過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我爹,也是我們族長。”風月對肖凡還算客氣,禮貌的介紹了一下;至於大胡子她也是看都沒有去看一眼。
“你就是邱初招來的醫生嗎?”大族長走了過來,看了看邱大胡子再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肖凡,那目光像個掃描儀上上下下好像把肖凡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透。
肖凡這還沉浸在大族長不一樣的裝扮而給他帶來的疑惑中,一時竟忘了回話。
“跟你說話呢。”大胡子用手捅了捅肖凡的腰,小聲道。
肖凡這才麵色一鬆,從那愣神中晃過來點點頭說道:“是我。”
大族長麵無表情的在肖凡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搖搖頭默默轉身就準備回到樓上了,那風鏡看到不由麵色一喜。
但風月似乎還不甘心,問道:“爹,怎麼了?不讓這醫生試一試嗎?!”
“這不是胡鬨嗎,一個二十多的小夥子怎麼可能看到好畫兒的病。這醫生放了吧,這盜墓賊殺了。”大族長緩緩說道,他似乎連個機會都不肯給肖凡。
風月聞言麵色不由露出一抹苦笑,轉過頭來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肖凡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年輕了。
年輕到風月都覺得自己抓的這根救命稻草,抓的有點可笑了。
“風月,你不要放棄,總有辦法的。”風鏡先有模有樣的安慰了一一句風月,緊接著轉過身朝著肖凡與大胡子兩個人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為何不然我試一試,我來都來了,萬一我真能治好,那你們可要後悔!你們給我的可能隻是半個小時甚至更少的時間,也是給你們自己一個希望。”肖凡忽然出聲喊道,這話是說給大族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