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肖凡坐在木婉警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看著窗戶外麵漸漸遠離高樓大廈的景象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說這佛珠不是胡一鬆的,而是另有其人嗎?八成就是凶手的。這東西既然是難得的古董,又這麼明顯的刻著一個蟲字,我想有一個人能告訴我們這東西究竟是誰的。”木婉說話的同時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從平坦的柏油馬路上轉進了一個坑坑窪窪的泥濘小路。
即使車子開得很慢,可坐在車裡的肖凡依舊能夠感覺到車子左右搖晃的顛婆,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肖凡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的胃給吐出來。
“還是個男人,真沒用。”木婉關了車門看著滿臉鬱悶的肖凡輕笑了一聲,她就好像舌頭上找了刺兒一樣,一旦抓住機會就狠狠的挖苦一番肖凡。
肖凡無語的白了她一眼,甚至懷疑木婉這是故意把車開的那麼晃悠的。肖凡拍了拍自己胸口,抬頭打量四周的環境。
那京北大城市的喧囂已經被拋到了身後,站在這雖然依舊能夠看到不遠處隱約的鋼筋水泥高樓大廈,可已經聽不見裡麵傳來的聲音。
肖凡下意識以為這是個什麼高人住的地方,起碼也得是個有些情懷的人;可當木碗帶著肖凡走進身前那個小平房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門一推開,房間裡麵就傳來一陣臭味,有快餐盒腐朽的味道、襪子衣服泡了很久水漬沒有洗的酸味更甚者有一股尿騷味。
這屋子的主人得有是多邋遢的人?肖凡抬腳踩進屋裡,腳下散落了一地的啤酒瓶在他下腳處發出乒乒乓乓碰撞的聲音。
“這是什麼人住的地方啊?”肖凡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三教九流,社會上什麼人沒有。我們做警察的也有自己的線人,這線人可不就隻能是在陽光底下的人了,這也是考驗一個警察的地方。”木婉淡淡的看了一眼肖凡,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把黑色手槍,二話不說對著那房間天花板扣動了扳機!
“砰!”
真槍實彈的射擊聲在肖凡的耳邊響了起來;肖凡聞聲渾身一震,捂著耳朵這就躲了一下。他哪裡料到木婉拔槍二話不說就開槍,還以為她這是做個樣子護身用呢。
“誒誒誒,像個男人一樣。”木婉用槍把敲了一下肖凡的腦袋。
“我第一次見真槍響害怕不行啊!”肖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木婉,抬頭看了一眼被打出一個孔的天花板鬱悶的說道:“木大警官,你這好好的乾嘛呢?這破房子你再來一槍我覺得都能塌。”
木婉瞪了一眼肖凡,沒有說話,而是抬起自己的槍口沉聲喊了一句:“老鼠,出來,你要再不出來,這一槍打到哪裡,我可說不準了。”
肖凡愣了一下,沒想到木婉這一聲槍響加上一聲吼,還真的震出了一個身影。就見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個子從那牆腳的卓下麵鑽了出來。
小個子身高不高,甚至有點矮穿著看著就帶了增高的球鞋看上去也不過一米六左右;他的頭發好像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洗過一般,滿是油膩。
帶著個大鏡框的眼睛卻有一雙小到令人發指的老鼠眼睛,最引人注目的就得算上他那兩顆露在外麵的大板牙了。
“嘿嘿,嘿嘿,木……木警官。”這個叫老鼠的人好像很怕木婉,站在牆腳半天都不敢靠過來,說話結結巴巴的還時不時的吞吞口水。
“出去說話。”木婉實在受不了這裡的氣味,對著老鼠抬了抬手轉身先走了出去;肖凡看了一眼老鼠,也跟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三人就站在了外麵的院子裡。
呼吸著新鮮空氣,說起話來都舒服許多。
“木……木警官,你這又找我有什麼事啊?”老鼠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