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心裡不服,可實際情況又讓他沒有辦法反駁;麵對亨利不耐煩的驅趕,他隻有咬著牙默默點頭,轉身離開。他剛剛走到亨利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亨利卻又把他喊住了:“你給我站住!”陳浩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亨利讓他走他就必須走,亨利讓他留下來就必須留下來。
陳浩停下腳步,雙手緊握拳頭;偏過頭來看著亨利,努力的壓製自己的要暴走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亨利似乎看出了陳浩心裡的怨念,皺著眉頭說道:“怎麼,我作為你的上司,說你幾句你是想連打我還是想報複我怎麼的?怨氣這麼重?”
“不敢,我沒有那種意思。”陳浩將眼眸低了下來,輕聲說道。
“沒有最好!我希望你時時刻刻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記住你隻是我們從牢裡救出來的一隻狗而已;我告訴你,你和肖凡之間的舊仇我也有所耳聞,但是在沒有得到組織的同意之前,你千萬不能擅自做主去找他,聽到沒有?”亨利簡直太了解陳浩了,心裡就是不放心,所以將他喊下來強調一番。
陳浩不甘心的偏過頭去,想了想沉聲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組織的計劃,我不會因為個人的恩怨,破壞組織的一係列計劃的;但是也希望亨利院長,能將我的申請告訴總部,如果總部同意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為組織出手的。”
“恩。”亨利點點頭,不耐煩的朝著陳浩擺擺手就像是在驅趕讓人煩躁的蒼蠅一樣;陳浩點點頭,二話不說轉頭離開了亨利的辦公室。走出辦公室之後,陳浩那沉寂的眼神中被憤怒所替代,他緊閉著雙唇,緊握著拳頭一路往前,連續撞了好幾個路人。
“有病啊!沒長眼睛是不是?”
“這人是神經病吧?!!”被撞的路人罵什麼的都有,但是陳浩一直不為所動,隻當什麼都沒聽見一樣。但是陳浩的心裡,此時卻是狂風暴雨,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鬥不過肖凡。之前是那樣,今天原本以為可以讓肖凡知道什麼是失敗的痛苦,沒想到最後敗下陣來的還是他!
這讓準備回國大乾一場的他,頭一戰句遇到了阻礙再組織麵前成了一個說大話的白癡;陳浩皺著眉頭,問自己心裡躲著的那個修煉者:“你在麼?”
“在。”他的心裡響起了一個淡淡的沉默聲。
“你為什麼今天突然消失離開?!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隻要在晚幾分鐘沉寂下來,我就能贏了他,真的就隻差那麼一點點而已。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我們當初是怎麼互相約定的,我把我的身體貢獻給你,為的就是今天這種機會!沒想到,你卻不管我!”陳浩情緒上來了,憤怒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他大聲的質問自己心裡的修煉者。
修煉者的聲音反而一直非常的平淡:“你是在質問我麼?如果沒有我你連贏的可能都沒有,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希望是我給的。”
“是,你給的,他們給的。我的希望是你給的,我的身體自由是他們給的;所以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我都不能自己去支配了!”陳浩憤怒的在心裡吼道,那臉上都已經爆起了青筋,周圍的人見著這狀況都當他是個神經病,離著遠遠地不敢靠近。
“你後悔了麼?”修煉者問道:“當初你同意我的約定時,可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那時候你是那麼的渴望力量,我告訴你那天我在會場感受到了非常恐怖的氣息,那不是我能夠對抗的,我害怕他發現了我;所以躲了起來,你知道我可不像再死第二次了。”
“是誰?是肖凡麼?”陳浩問道:“我早就猜到他一定是跟我一樣的情況,隻是不知道他的體內到底躲著什麼人。”
“他跟你不一樣,他的體內沒有躲藏任何人,至少沒有跟我一樣的修煉者。他自己就是個修煉者,他的內力非常渾厚,雖然他一直在掩飾,但是在我沉寂下去之前還是感受到了。”修煉者回到。
陳浩一聽,渾身一震:“他,他自己就是?”
“恩。”
“那你感受到的危險是來自他?”陳浩驚訝的追問道,心裡不由一陣駭然,心想難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報仇了麼?自己所依靠的修煉者都懼怕肖凡了,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報仇呢。
正當陳浩有些絕望的時候,他心裡的修煉者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確定,但是我感受到的威脅不是肖凡渾厚的內力,也不是他對你的敵意而是一種非常深沉的威脅,像是某種來自遠古的神物。但是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