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荊戈抬腳狠狠一腳朝著那小弟身上踹了下去,他原本是想要把這個小弟踹走的,卻沒想到這一腳下去,小弟紋絲不動到是他自己一個崴腳朝著邊上摔了下去,腦袋恰好砸在一旁的鐵質儀器上,流出了醒目的血色;但是瘋狂的他依舊立馬站起身來,全神貫注的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毒品的生產中去,看的一旁的其他小弟都是目瞪口呆,連聲在心裡喊他:“瘋子,瘋子!”
南湖中心醫院的ICU重症監護室裡,左右兩個房間分別是這次疫情兩個不同階段的病人,一個是最開始的時候送過來的,神經係統被完全破壞了;此時此刻就像是植物人一樣躺在船上一動不動,唯一能從裡麵傳來的聲音,就隻有冰冷的儀器聲。
另一個則是現在大規模擴散的病人,這個監護室裡的情況則和起初那個完全不一樣;這裡的病人瘋狂的嚎叫;他的手腳都被鐵鏈子死死的銬在了床上,但是他就像是不知疲憊一樣瘋狂的掙紮著。
“這個病人送過來也有一天多的時間了,這一天多他沒有睡覺也沒有吃飯,護士更沒有辦法給他注射點滴,但是他一直都保持著這個亢奮的狀態;我們為了保護這個病人,讓他自己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傷害他自己的事情,還特意的在他的手腳都捆綁上了海綿,這樣他也不至於在掙紮的過程中傷到他的手腳。”景老是之前這裡的主治醫生,他為肖凡介紹了這兩位病人的簡單情況。
“對他腦補進行麻醉處理,有用麼?”肖轉過頭來看著腦殼的劉醫生問道。劉醫生還沒說話呢,一旁的景老接著說道:
“我們之前想要用這種辦法接近他的,所以讓警察穿上防護服進去給他注射,但是最後還是失敗了,他根本就不受麻醉藥劑的影響,後麵我們甚至加大了麻醉藥劑的用量需要進行全身麻醉,但是依舊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肖凡聞言眉頭不由死死的皺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觀察的玻璃上,仔仔細細的用自己的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狂躁的病人,實際上這個時候肖凡已經開始用自己的眼睛掃描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了。
果然,正如之前肖凡在會議室聽到的彙報一樣,從表麵上這個狂躁的男人依舊是被高純度的毒品破壞了神經係統,除此之外和那安靜的病人相比並沒有什麼能夠引人矚目的區別。這個時候肖凡不由有些懷念黑袍鬼,如果他在的話一定能夠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凡搖搖頭,把自己這個依賴黑袍鬼的想法從大腦裡驅趕走了;他轉過身來看著景老說道:“我要進去仔細看看,站著麼遠看不出來什麼而且因為視線的原因很可能會出現紕漏,我要用五部候診法診斷他身體的每一處。”
“不行。”景老還沒有回答呢,張敏和冰兒兩人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了肖凡。對於兩個女人來說,肖凡除卻醫生之外還有她們的愛人這層身份,他們怎麼可能就這麼看著肖凡冒險進去?要知道這個病人可是有傳染性的,萬一肖凡要是不小心被咬了或者被抓了一下那不就完蛋了麼?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在關心的人眼裡,再小的可能性都會被放大成無法避免的危險;可眼下這種情況不管是誰進去都要承擔風險的,況且這個檢查隻能肖凡一個人來做,因為肖凡找的借口,所謂的“五部候診法”就隻有肖凡一個人會而已,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為了防止景老他們不同意。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他這不是被鏈子鎖起來了麼,不會有事兒的。”肖凡抬手指了指病房裡的那家夥,輕聲說道。也正巧這個時候林建國解決了醫院外圍的事情,快步走了過來;他必須得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要第一時間協調幫忙,他見眾人為在病房門口,一個個都皺著眉頭變走過來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醫生想要進去看看病人,現在肖醫生是我們的希望,我們都不希望肖醫生冒這個險,要不就讓我們去吧。”醫生裡走出一個年輕醫生,他自高奮勇的要為肖凡去承擔這個風險,在這種關鍵時候往往能站出來的就是肖凡和林建國他們這種穿著製服的人。
“我肖凡的命是命,你們的也是命,根本沒有區別;而且我說過了,必須我本人去,這件事情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景老,你不會也不支持我吧?”肖凡看著景老問道;景老心中縱有千般不願意,但是他也無奈,隻要轉頭看著手旁站著的張敏說道:“拿防護服來,相信肖凡。”
景老都開口了,其他人再說什麼也是無益;張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肖凡,無奈的歎息一聲快步轉身往一旁的護士站走去;林建國看著張敏離開的背影,大聲喊道:“拿兩套過來,我跟肖凡一起進去。”
肖凡微微一愣,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林建國;他不知道為什麼林建國要跟他一起進去,因為這些人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層身份但是林建國是一定知道的,並且他肖凡的身手林建國比景老他們都要清楚,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