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國際醫療峰會都會選擇在國際醫療協會總部,這個總部位於特丹市的西北方向郊區,非常有趣的是這個國際醫療協會總部離著歐斯托財團總部的位置不足十裡路,由此也可以看出兩個機構之間曖昧無比的關係。
而且國際醫療協會總部,作為非營利性的民間管理組織,它所坐擁的辦公大樓占地麵積超過千畝,比起聯合國還要大氣幾百倍。裡麵上萬間辦公室,主大樓前麵的草坪上插滿了各國的旗幟,隻要有西醫院的國家都是國際醫療協會總部的會員,不管願意與否都會有一麵旗幟插在這裡。
比較諷刺的是,如此龐大的規模卻沒有一家直屬於國際醫療協會的醫院,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人員都是行政管理人員,另外百分之一的人員則是合同製聘請的對外業務宣講員;而它大部分的費用都是來自於各國西醫協會的上供。
每每想到這一點,肖凡就想如若是中醫有一天也能發揚到世界各地,他也在京北搞一個京北中醫協會全球總部,讓各地中醫協會繳納會費以做培訓學習之用,這筆錢也將會推動中醫在世界的發展。不過這對於現在的中醫來說,還是美好的設想。
肖凡等人住著的酒店離會議地點不遠,早上七點半起來,吃個早餐出門還能悠哉的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慢慢走過去,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這昨日還未曾見過有這麼多的人,今日裡整個特丹市安靜的街頭幾乎全都是行走的人,而且一看就是醫生。
因為每年峰會都會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參會的醫生都必須穿上象征醫療工作者的白大褂;這也是每年媒體都會報道的一個重點之一,一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往一個方向走,從高空俯瞰就像是一個一個的雪球在移動一樣,乍一眼像是在動,仔細一看又好像和周圍的雪景融為了一體,十分有趣。
“今年參加峰會的人好像比以往更多啊??”景老看看四周,笑著說道:“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但是每年都會在電視裡看開幕式的,這每一年都會有高空航拍大家往會場走的場景,感覺今年是人最多的時候,那大家鞋子踩進雪坑裡的聲音不決於耳。
“景老還是要小心一些,您這身子動過手術可沒多久,要是再這冰天雪地裡摔上一跟鬥那可夠嗆。”肖凡小心翼翼和舒唱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景老。景老因為有肖凡在一旁的緣故,但是顯得非常淡定:
“哎,這不是有你在嗎?我完全不用擔心。誒,對了,今天你那個小尾巴怎麼沒見著跟你一起過來啊?”景老在四處望了望說的自然是小木那丫頭了。
肖凡還沒說話呢,景老左手邊的舒唱就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景老說道:“景老有所不知,今天早上肖凡為了這事兒還差點跟那小丫頭吵起來了。小木是死要跟著肖凡,可是大會規定了隻有各地代表團所屬的醫務人員才能參會,其他人一律不允許進場;小木那年齡,就算給她弄個通行證也進不去,可小木愣是不管,氣的肖凡好說歹說,他可都沒這麼哄過我,好在是個小孩子,不然我可要吃醋了。”
肖凡在一旁聽的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沒事,讓她一個人在酒店等我們回去,這麼大冷的天在屋子裡看看電視,吹吹空調又何嘗不是享受。”肖凡話音剛落下,天空中似乎又飄起了小雪而且也就這抬頭的功夫,雪花竟然是層層漸近,還漂在空中就似乎一片比一片大,像是疊羅漢一樣壓下來了。
大部分人都連忙低下頭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這雪壓在身上就會化成水,一不小心就會浸透到衣服裡,這會一開可就是一整天,濕漉漉的一定是會生病的。肖凡等人也不例外,隻是肖凡偷摸著用自己的內力,把周遭幾人的衣服護了起來,雪花照樣落在他們的身上也照樣能在帽子裡,衣服上積起一些小雪,但是就是不會浸透他們的衣服。
肖凡本是一個無心的小動作,卻有一人此時從他身旁而過,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肖凡聞言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高鼻梁,深眼窩一頭灰色頭發的外國大高個從他身邊走過。肖凡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驚:“這人到底是誰?竟能看到我的動作?難不成也是修煉之人?看來這次峰會自己還是要提高警惕,切不看掉以輕心。鬼知道這全世界都有什麼樣的牛鬼蛇神來參加這次會議,說不定當真有比自己厲害的隱士高人。”
“肖凡,那個不是零公主嗎?”此時幾人已經走到總部大樓的草坪前,就見十幾輛雪橇車瀟瀟灑灑的穿過人群,搶著路往前開;景老說了一句,那雪橇車還真就在十米開外停了下來,零公主帶著一眾手下從車上走了下來,顯然她也看到了肖凡。
零公主的氣場穿上白大褂不像個醫生,倒像是個搞科學研究的;她身邊新跟著的幾個人也是如此,這些人肖凡此前在交互團裡都不曾見過,但是個個氣場都很強,其中一個緊跟著零公主三步之內的一個留著下巴胡的尖嘴男人,一雙眼睛一直在肖凡身上徘徊,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似乎發現了肖凡的一些端倪。
肖凡心中也咯噔一聲,不過他早就有所準備;零組織能夠盤旋海島數十年,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他們的超級戰士雖然大多數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其中也一定不乏能人,他接近零公主和零首領,自己的一身內力會被看出來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肖凡心中都以想好了說辭,就怕零公主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