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已經快到春天了,但天氣還十分的冷,賀言的身上都弄濕了,楊晨怕他感冒,讓他回去再說。
回到寢室,賀言把身上的水擦乾,然後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起來。
他拿著煙的手一直都在抖,賀言被嚇壞了,之前他倒是和楊晨經曆過這類的事情,但被鬼給拖到水房灌水還是第一次。
“媽蛋,我睡的好好的,忽然感覺有人把我從床上拉了下來,然後就往外麵拖,起初我連話都說不出來,還好在被拖出去之前喊出了聲,要不然我非得被弄死不可。”
一根煙抽完,賀言的情緒才好了不少,他又從煙盒裡摸出煙來,給煙塵和孫陽分彆扔了一根,然後便又點燃開始抽。
“晨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楊晨和孫陽能看到那幾個陰鬼,但賀言隻是普通人,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
他隻知道自己好像是被人托著走,可卻看不見人,如果不是他之前曾經經曆過鬼怪的事情,恐怕都得被活活嚇死。
“還能怎麼回事兒,肯定是曹炎搞的鬼。”
那些陰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賀言,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他們寢室的人隻得罪過曹炎,而且貌似也隻有那家夥有這個本事,所以楊晨他們都可以十分肯定是曹炎在作怪。
“瑪德,那狗日的,我非得砍死他不行。”
賀言氣的渾身都直哆嗦,而楊晨則是搖了搖頭,說道:“賀言,你彆衝動,你要是真去找他,恐怕你就回不來了。
這個曹炎還真是有點本事,他還受著傷呢,卻能弄來這麼多的陰鬼來捉弄你,看來是我小看他了。”
楊晨說的比較委婉,如果不是他和孫陽發現了這事兒,那賀言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
他之所以用捉弄這個詞,就是不想賀言有太多的壓力。
“晨子,陽子,你們倆都是有本事的人,得想辦法幫我報這個仇。”
賀言咬牙切齒的說著,楊晨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那個曹炎對你動手,那這事兒肯定不能善了。
修道之人引鬼害人,這已經犯了我們的大忌,隻要抓住機會,我就會廢了他,以免他再去坑害彆人。”
眼中有冰冷之色閃出,楊晨看向三號宿舍樓的方向。
他們學校的男宿舍樓一共有三棟,那個曹炎就住在三號宿舍樓。
道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修道之人不能利用道術對普通人下手,尤其是這種引鬼害人的。
雖然大多數的修道之人根本就不把這個規矩當回事兒,不過隻要楊晨有了實證,那就可以廢掉曹炎,即便是曹炎的師門知道了這事兒也沒辦法追究,因為這是規矩。
“行了賀言,你也不用擔心,隻要有我和陽子在,曹炎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看向賀言,楊晨對他說道,後者點了點頭,又平複了一會兒情緒,這才躺在了床上。
之前楊晨也跟魏一方說過這樣的話,可魏一方卻不信任他,跑到曹炎麵前下跪求情。
雖然楊晨並不知道那個曹炎有多大的本事,但他確信,隻有自己在,曹炎就奈何不了賀言。
站起身,楊晨把燈關了,他走到自己的床鋪之前,剛想要坐,門口忽然吹進來一股陰風。
那陰風是從門縫兒裡吹進來的,緊接著,宿舍的門便自動的打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現在門口的地方。
本來賀言就被嚇的夠嗆,現在又出現了這種狀況,他大叫一聲便將腦袋塞進了被子裡,渾身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