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火急火燎趕往舞蹈教室。
還沒進門,就聽見劈裡啪啦摔東西的激烈聲音。
十幾個雕龍畫虎的大漢拿著榔頭在砸鏡子,各個凶神惡煞,仿佛要吃人一樣,地麵滿是碎掉的玻璃渣。
“那臭娘們到底在哪兒?!”
“她還沒來!”周老師死死攔著他們,“求求你們了,你們有事就出去鬨,我們這裡等會兒還有學生要來,彆讓孩子們看到,會被嚇到的……”
“我管你什麼狗屁孩子的!老子她媽告訴你,今天要是見不到她,就給你們這一把火燒了!”
周圍老師都是二十歲出頭,哪見過這場麵,嚇得抱團哽咽。
“我就是譚寧。”
譚寧推門而入,“冤有頭債有主,幾位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壯漢眯眼,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遍。
“地道?你跟我談地道!你怎麼不讓你媽地道點,這麼大歲數當人家小三,搞得人家妻離子散,你好意思跟我談地道!”
“我告訴你,趁老子還肯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趕緊告訴我你媽在哪兒!”
壯漢猛地拿棒子又砸碎了她身後的一麵鏡子,嚇得眾人驚呼,四散跑開。
譚寧將周老師護在身後。
“我不知道。”
壯漢猛吐了口唾沫:“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是吧?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擼起袖子,揚起手中那把幾斤重的榔頭高高揮起就要往她身上砸,周圍人驚慌失措大喊。
那把榔頭距離她隻有半厘米——
“我說過了,不知道。”譚寧仍麵不改色,無絲毫畏懼模樣,盯著他看,“威懾和犯罪可是兩種結果,你雖然收了錢但也不想把自己的後半生賠進去吧?”
她的語氣很平很淡。
也沒有一絲一毫要躲的意思。
那把榔頭最後卻隻是擦過她的頭發,狠狠撞上了她身後的牆,玻璃四分五裂,發出尖銳的破碎聲。
壯漢咬牙切齒,明顯也是猶豫了。
“賤人,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下次這榔頭可就不長眼了!”
一場暴亂過後,舞蹈教室裡狼藉一片。
譚寧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不是她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麵。
誰讓,她有一個靠男人而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