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到,過了半個月也沒有聯係他。
再見,還是十月份下第一場雨那天。
傅湛剛參加完酒局,坐在車上返回彆墅。
暴雨大到形成了天然的簾子,雨幕將車內外隔開兩個世界,聽著劈裡啪啦敲窗的雨聲,他不經意掃過右側車窗那一閃而過的二十四小時營業便利店。
他吩咐:“停車。”
陳助撐傘下車,走進便利店,從貨架上拿了瓶傅湛平日可以接受的椰子水。
剛要結賬,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聲音。
“所以到底要買嗎?哥哥。”
“買。”男孩不再猶豫,咬牙,“必須買!這十箱我包了!總不能真的讓你業績不達標……”
“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女孩笑了兩聲,聲音跟銀鈴似的,又輕又脆。
陳助抬眼一瞧。
——就見多日未見的譚小姐穿了一身店員打扮,那寬大的店員牛仔圍裙裡隻套了個吊帶,其實倒也沒多暴露,隻是圓潤肩頭上兩條交疊的肩帶細繩顯得格外有清純感的誘惑力,兩條纖白長腿懶散倚著。
有些人單站在那兒,就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該不該告訴傅總,譚小姐在這裡兼職……
陳助抿唇,猶豫不決。
譚寧當然也看到了他,卻裝作沒看見一樣,笑著收回視線,繼續給麵前的男孩推銷汽水。
“您嘗嘗這橙汁味的,也好喝——”
聲音還沒落下,手中的汽水瓶子被劈裡啪啦摔了出去。
玻璃四碎。
便利店裡兩三個店員同時被嚇了一跳。
“去你媽的臭娘們!老子找了你這麼久,你給我躲在這裡?!”突然出現的壯漢凶神惡煞,滿臉刀疤,身上雕龍畫虎。
靠著明顯的特征,譚寧立刻反應過來他是誰了。
不就是那天來舞蹈室砸場那個?
“光天化日罵女人算什麼本事?!”男孩擋在她身前,“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話還沒說完,男孩被一腳踹在肚子上,彎腰捂腹,痛苦蹲地。
譚寧黑臉,扶住男孩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冷下來。
“你彆太過分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更何況,她譚寧可不是兔子。
“過分?!因為沒抓著你,老子現在被上麵人追了半個月知道不知道!抓不著老的,把你抓回去也算交差,賤人,真他媽能藏!”
壯漢吐了口唾沫,伸手就要去抓她,可手還沒伸出去——
就直接被人硬生生被掰成一個難以想象的弧度。
“啊——!”
陳助沒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抓著他摁了出去,壯漢兩百斤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一個踉蹌,跌跌撞撞飛撞在便利店外的地麵上,“噗通”一聲重重落地,滿臉陷進泥濘,痛苦的悶哼聲在大雨中十分清晰。
暴雨急促,在地麵濺起陣陣漣漪。
一把黑傘在雨中撐開。
司機撐著傘,筆直站在男人身後。
“賤人?”
傅湛立於雨幕之中,眼底沒一點情緒,“叫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