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有些好笑,“月考了,我就得讓她崴腳,什麼毛病?”
“你肯定是怕小熙贏過你!所以才故意讓她崴腳的!”
譚寧雙手抱臂,語氣淡淡的,“你怎麼不說,是她不想考月考,才故意裝作崴了腳,我難道是鍋蓋嗎?什麼鍋都要往我身上罩?”
彆的不說,譚寧在舞蹈方麵是很有天賦的,也很努力。
從小到大,能比過她的就沒幾個,更不要說俞熙。
從上了大學以來,除了缺勤和腸胃炎犯的三次,其餘隻要她在考場,那麼月考測評出來,她絕對是斷層式第一。
再說俞熙,妥妥的傲嬌大千金一個,次次考試請假排倒數,練舞都是藏在最後一個偷懶。
女生好像回過來了勁兒,看著俞熙琢磨起來,不說話了。
俞熙惱了,“你還真信她的啊?你是我朋友還是她朋友?你再這樣,下個星期彆一起去買包了。”
譚寧不想再理會,繞道離開。
“喂。”俞熙又喊了她一句,“下周我姐和我們家人要跟傅湛哥吃家宴,商量訂婚的事,你來嗎?”
譚寧沒注意聽,隨口回了句,“不知道。”
“嘴硬什麼!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俞熙幸災樂禍笑了,“果然,傅湛哥根本就沒把你當自家人,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賤種。”
譚寧也笑了。
“再說一次。”
“賤種賤種賤種!你那被人玩爛的媽把你扔了,你爸是不是譚伯父還有待商榷,現在傅湛哥也不要你,來路不明的賤種,沒準兒真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也就天天窩在那小超市裡賣冰紅茶吧!”
“啪——”
一巴掌。
俞熙被扇的側過了臉,“你瘋了?!”
“嗯。”譚寧淡定回,“瘋了。”
“啪——”
又是一巴掌。
俞熙捂著臉,唇僵硬動了動,想說什麼也不敢說,腦袋也是懵的,連哭都忘了。
譚寧想了想,兩個巴掌說出去不好聽。
抬手又是兩個巴掌下去。
徹底給俞熙打哭了。
聲音尖銳,跟開水壺著了似得,嗚嗚嗚的。
“……譚……寧!”
“我是野種?那你是什麼?”
譚寧神情淡定,“你媽不也是曾經當野模出身的,跟了你爸幾十年也沒個名分,還得讓人尊稱一聲四太太,搞得跟清朝餘孽似的,改革開放沒把你家收了?我告訴你,大清早就亡了。”
旁邊的女生早已驚呆。
俞家旁支根深蒂固,內部結構混亂。
俞老爺子有四個媳婦這兒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此刻,也著實讓俞熙崩潰了。
譚寧看都沒再看她一眼,乾脆掉頭走人。
走出教學樓,迎著寒風,譚寧看著手心腫得更高了,幽幽歎口氣。
難搞……
她的手跟著她,真是遭了罪。
正想著,手機便彈出了消息,是陳助發來的。
【小姐,麻煩您兩個小時後來學校門口。】
譚寧問,【怎麼了?】
【傅總說,您要的東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