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將東西拿來,譚寧接過,打開袋子確認是她的玻璃瓶後,緩緩鬆了口氣。
她不確定地問,“哥你沒打開看吧?”
傅湛慢條斯理,“怎麼?裡麵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那倒沒有。”怕再留在這裡,傅湛看著她會觸景生情,譚寧便主動說,“有點冷,你們早點回去吧,那我先走咯?”
“嗯。”
傅湛看她一臉小表情,像極了寶寶吃狗糧時候的可愛模樣,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回去彆再用跑的,慢慢走。”
譚寧無奈,“好,你也是,即使再喜歡也要克製,畢竟我們已經分開了。”
“……”
傅湛目送她回到學校,方才略微低頭,點了根煙抽上。
“去查最近她身邊都出現了誰,做個背調。”
陳助遲疑,“您是覺得,小姐最近有些異常?”
異常?
什麼才算是異常?
從前見了他恨不得當場扒了他衣服乾他的人,現在突然要跟他一刀兩斷,還說要維持什麼健康的兄妹關係,這算不算異常?
陳助忽然想起,“對了,傅總,還忘了問小姐有沒有哪裡受傷。”
傅湛,“你看她剛才那樣子,像是哪裡受了傷?”
陳助一哽。
也對。
“能把俞家那小姐打得臉又腫,腿又瘸,自己還生龍活虎的,我們家小姐可真牛。”陳助笑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傅湛吐了口煙,淡淡瞥向陳助手裡的那個糖包。
陳助笑意猛收,遲疑幾秒,再次依依不舍遞上。
“留著吃吧。”傅湛雙臂手肘在車旁,加重了某幾個字音,“畢竟,這是你小姐特地買給你一個人的,不用不好意思,知道麼。”
“……”
知道……?
還是,不知道……?
陳助被他眼刀、嘴刀“殺”的不敢說話。
不停分泌唾液,吞咽口水。
剛才那有錢都買不到的早年新會陳皮也沒見傅總多看一眼,一塊錢倆的糖包,傅總眼睛都恨不得長上麵。
他活得容易嗎……
吃個糖包,到底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