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倉庫裡。
四周黑暗空蕩。
她不動聲色環視,方才明白,自己竟然被綁在了梁上。
雙手被麻繩束縛住,兩腿懸空。
“啪——!”
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打在她小腹。
譚寧看向對自己施暴的少年,語氣涼薄,“你瘋了?”
譚燁星將鞭子折好,又是揮著鞭子狠狠衝著她小腹來了一下。
“啪——!”
皮鞭沾上了血跡,譚寧額頭冒汗。
“我可是你姐……”
“閉嘴!放你娘的狗屁!彆姐姐姐的,老子可沒你這麼個姐!”譚燁星眼神淩厲起來,“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和白玉玲!恨她把我生下來!也恨你!隻要你還在一天,我就永遠都是個賤種!”
譚寧、譚燁星。
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也是白玉玲曾經偷情生下的私生子。
隻不過因為譚燁星是男孩兒,所以當年尚在繈褓時就被譚家認了回去,而譚寧,則成了無人問津的私生女,跟隨白玉玲在外流離失所多年。
直到後來被傅家收養,她才得以有了家。
譚燁星像發了瘋一樣,不停拿著鞭子在她身上虐打。
皮肉綻開,聲聲驚人。
“你知不知道,我最惡心跟你扯上關係!”他罵罵咧咧,“我不過就是找了幾個手底下的人去嚇唬你,你居然教唆傅湛來我的場子鬨事,譚寧,你他媽可真是個賤貨!跟你媽一樣賤!騷貨!”
前幾日傅湛讓他的地下賭場賠了個乾乾淨淨,還被查收了。
幾千萬的賬目,一眨眼就這麼沒了。
譚燁星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殺了譚寧。
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她身上,血肉模糊。
那原本就單薄的練功服已經破碎不堪,杏白色被血染紅。
譚寧睫毛顫動,早已沒了平日淡定的模樣,虛弱不堪,身體孱弱垂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
“……白玉玲到底去哪了?”她問。
“我他媽哪知道那賤女人在哪?估計早就被人扔到海裡喂鱷魚了吧。”譚燁星甩的手疼,也覺得不過癮,忽然惡劣一笑,想到了新點子。
“你讓我賠了幾千萬,還讓我手底下的兄弟蹲了牢子,不然這樣,我找個人日了你行不?這樣我就能消氣了。”
譚寧緩緩抬頭,盯著他一動也不動,眼神陰冷。
譚燁星根本不怕,反而笑得更歡了,“看我也沒用,你的傅湛哥哥今天可是去俞家商量婚事了,沒工夫管你,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
譚寧虛弱的唇動了動,似乎說了句話。
譚燁星走近半步,拿著麻繩勒住她的脖子,讓她靠近自己,“把話給老子說清楚。”
譚寧反倒笑了。
她的聲音如淬冰般寒冷,“我說,……狗雜碎,當初在肚子裡的時候,我就該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