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佛室出來的俞老太麵色慘白,暈倒在地,手上的佛珠斷了線,劈裡啪啦滾落一地。
其中,一顆落至了陳助腳下。
傅建國身邊的助理打量了他幾秒,神情疑惑。
陳助回給一個淡定的笑容。
隨後,低下頭,撿起那枚珠子,輕輕在手中撚動。
耳邊是跌宕起伏的叫喊聲。
俞家,亂了。
不過這隻是開始。
再過不久,俞家的好日子,才是真的要到頭了。
——
而此刻,幾十公裡之外的譚燁星,還正坐在車裡抽煙。
他坐在駕駛位上,腿翹在方向盤,一隻手肘在升降台旁,慢慢點著根煙在抽。
“不會他媽的慢.點?!”
他嘶一聲,給了女人一巴掌。
身.下的女人被嚇到,縮了縮肩,嗚嗚兩聲。
也不知是不是譚寧之前打的太狠,譚燁星總覺得褲.子底下的東.西不怎麼舒服,叫了好幾個女人來也仍是沒一點感覺。
不會真廢了吧?
他麵呈陰雲,越想脾氣越暴。
車窗忽然被從外敲了敲。
譚燁星煩躁摁下,“乾什麼?”
手下嬉皮笑臉,“爺,庫房裡那個,到底什麼時候放出來?”
“放什麼放?不是說了,讓你找人乾她!”譚燁星罵罵咧咧。
“……”手下笑得更難看了,沒敢應話。
要說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他可知道,裡頭那位是他譚爺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哪敢亂碰?
再說了,聽說,前幾天有人來大鬨賭場那事好像就是為她。
哪敢招惹。
“咱們氣也消了,打也打了,實在不行,就把人放回去吧。”手下建議,“不然……傅家那位爺又來,砸的可就是您的遊艇了。”
譚燁星二話沒說,拿著煙頭就往他身上擰。
雖然隔著衣服,但煙頭依舊燒到了肉裡。
一股燒焦味道,手下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敢動。
“再多一句廢話,燒得可就不是上麵了。”譚燁星冷臉,斟酌一會,“把她放下來,去老嚴那玩兩天,快餓死的時候再扔回去。”
幾千萬的賭場都沒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手下頓住。
老嚴?!
老嚴那彆說是兩天了,就是去半個小時都有去無回。
手下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是。”
譚燁星悠哉拉上窗,下身終於有點感覺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享受,眼睛一眯,瞧見了不遠處,一輛開著明晃晃大燈和雙閃的邁巴赫,正向他疾速駛來。
這僻靜小地方,大晚上誰來。
他睜開眼,又看了一眼。
不過半秒鐘的時間,那輛車已經用飛速朝他而來。
目的明顯,疾馳衝他。
譚燁星這時候才發覺不對,摁著女人腦袋坐起來,眯著眼使勁瞧,逆著亮光才終於勉強看清了那輛車裡坐著的男人。
他瞳孔驟縮。
壞了!
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頭看著那輛直逼他們而來的邁巴赫,失聲尖叫。
譚燁星慌張坐起來點火。
轉動方向盤,急忙倒檔後退。
但為時已晚。
引擎加速,對麵那輛邁巴赫的輪胎碾過砂礫,極速轉動帶起周圍塵土飛濺。
“嘭——!”
兩車相撞。
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撞擊。
碰撞聲尖銳刺耳,製動猛刹,在空蕩的夜空裡似巨獸咆哮。
譚燁星險些被彈出駕駛位,臉色蒼白。
在這一刻,譚燁星清晰直麵的看到了對麵駕駛位的傅湛,一片陰影投下,身周漆黑快要將他吞噬,他身處寂靜之中,神色平靜,卻難掩眸中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