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忽然,有個媒體大吃一驚。
“角落的儲藏室衣櫃躺了個保安!”
俞妍腿一軟,驚恐地坐在地上,慌張伸手想去攔,才想起自己裡麵寸縷未著,無助的癱坐著,仿佛頃刻就要暈倒。
她的藥勁還沒過去,渾身難耐到仿佛有億萬隻蟲蟻啃噬著她。
不……
不要……
在場的眾人全都聞聲看去——
隻見一個保安被砸暈,頭被花瓶砸破了血,凝固的血跡長長一刀在額頭之下,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略微發福的下半身褲口大開,露出某個還未全消的地方。
瞬間,在場眾人全部惡寒。
這俞妍居然在商會裡偷人?偷人就算了?還跟保安偷?
所有人不約而同想起那個傳聞,都說俞家的女人酷愛偷.情,管家、保鏢,司機,都早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這裡在場的大多可都是名門望族,哪能看得了這醃臢事,議論紛紛。
俞熙也愣住了,渾身如被雷劈,將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連譚寧都沒忍住,小小驚訝了一把。
好戲劇的場麵!
有點刺激。
甚至有點好玩。
如果不是今天她也剛遭遇了比這還瘋的一幕,她現在一定會隨手抓把瓜子坐在凳子上看好戲。
頂級豪門教養出來的千金小姐背著未婚夫在開會時和保安偷.情,這種充滿惡趣味的故事總是會引得一眾人最心底拙劣陰暗的探究欲望。
這個時候,故事的男主人公則成了重中之重。
現場所有人的交談聲逐漸變弱。
就連譚寧也轉過頭看向了自家哥哥。
從始至終,傅湛都像是旁觀者一樣無動於衷,此時,無數台攝像機紛紛投向他,他不緊不慢走到癱坐在地下抽噎的女人麵前,緩緩屈膝,一條腿蹲下。
他遞上一塊帕子。
聲音磁性而溫柔,在大眾麵前仿佛悲憫萬物的神,“彆哭。”
俞妍眼中含淚,驚恐地盯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是人都會犯錯,我可以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傅湛低下頭,輕輕歎氣,“或許是我不好,這些年對你的關照不夠,才會讓你……感到空虛,做了錯誤的事情。”
“對不起,俞妍,是我辜負了你。”
他的聲音柔情而真摯。
周圍人有的驚訝傅湛大度,有的疑惑他是不是被俞妍下了藥,被綠了還說辜負了她,不過更多的媒體則打算用這個噱頭好好來一場輿論發酵,爆一場驚天動地的新聞熱度!
在這樣一種羞辱而無措彷徨的場景下,俞妍淚盈滿了眼眶,腦袋裡不停回蕩著他剛才的那句話,囁喏著唇開了口:“你說的……真的是真心話嗎?”
傅湛不語,站起身來,周圍的保鏢瞬間扶著俞妍同時站起來。
在站起身的同一秒,她也清晰聽到了男人用那僅可以半米內才能聽到的聲音,冷漠無情道:
“蠢貨。”
他的聲線清清淡淡,說話的同時,平靜而諷刺的目光也頃刻投來,“你以為,那保安是誰的人?”
“……”
一秒。
兩秒。
三秒。
俞妍瞬間反應過來,身體痙攣,極其憤怒的怒喊了一聲:“你……!”
最後被保鏢不動聲色用手刀砍暈。
看上去像是精疲力竭暈倒而被保鏢扶了出去。
但傅湛卻聽到了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這種隻會利用人感情的瘋子,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真心對待的,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是麼?
真心?
幾斤幾兩?
他不稀罕。
傅湛平靜收回視線。
默了兩秒,側眸,看向人群中被陳助護著的那個女孩。
他想要的。
從始至終就這麼一個寶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