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梳小辮,一邊在思考今天見到傅羨的情節,不停理清今天發生的事,以至於絲毫沒有聽到傅湛出來的聲音。
他一身深灰浴袍半敞,領口開到腹肌的位置,額發末梢的水珠順著下頜線滑下,侵濕了乾燥吸水的浴袍布料。
從浴室走出來之後。
沒一句廢話,沒一個廢動作。
走到她身邊,自後摟住她的腰,唇抵著她的脖頸吻下。
手,從她的衣底伸進,開始遊於各個地方。
譚寧猝不及防,轉頭看他。
她側過臉的瞬間,男人的唇頃刻覆了上去,堵住她所有的話。
乾澀的唇相互碾磨著,譚寧疼得眉頭皺起。
“疼就對了。”傅湛手掌住她的柔.軟,啞聲說,“今天看見你跟那小子坐在一起,我的心可比這疼千倍百倍。”
譚寧被他壓住,掙紮不得,身下的寶寶早已嚇得逃竄出去,沙發隻剩他們二人。
“我隻是幫忙……”她不停將他向外抵,“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
傅湛問,“哪樣?”
“……我難道就沒有自己的自由了嗎?我難道就不能幫朋友忙了嗎?”譚寧氣喘籲籲,“你和俞妍的事我不管,可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來管我的事,用這種質問的口吻來問我,我難道做錯什麼了嗎?”
吻她唇的人停住了動作。
傅湛低頭,漆黑的雙眸與她距離極近。
“傷了我的心,算不算做錯事。”他沙啞的低聲問。
“我從沒有阻止你交朋友,但是圓圓,你可不可以在乎在乎我。”
“你拒絕了我,陪他來,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譚寧趁他回話的時候,用力推開他,站了起來,“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你不是有俞妍了嗎?你不是今天還當著那麼多攝像機的麵說對她的關照不夠,辜負了她嗎?為什麼又要強迫我?”
她說的話一半程度都是氣話。
但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傅湛都要這麼管束、質問她,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譚寧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隻是她自己,有交朋友的權利,也有給朋友幫忙的權利,沒有必要向誰說明交代,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更何況,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可她不知道,她話裡的字眼已經讓某些人眸光微黯。
強迫?
強迫。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傅湛的領口大開,浴袍已經鬆散開,他卻沒有一絲一毫要綁住的動作,淡嘲笑一聲,道,“譚寧,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今天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在大眾麵前演戲,不過是為了逼俞家給出一個交代,主動退婚。
他不信,譚寧不明白。
“至於你說的強迫。”
譚寧忽然被一股蠻力抱起,扛著扔到了臥室的床上,男人單膝壓住她的腿根,褪去她的上衣。
捏住她的手腕反身壓到床頭。
“看清楚了,這才叫強迫。”
與聲音一同落下的,是衣帛的撕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