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最不好對付,軟硬不吃,全都是冰塊臉。找上她,那必定是麻煩來了。
果不其然,為首的冰塊臉走上前,緩緩開口——
“譚小姐,我們家夫人有請。”
譚寧不緊不慢,走到攝像頭追尋不到的地方。
“您家夫人?姓甚名誰?找我有事嗎?”
保鏢凝眸,麵對她的諸多問詢,隻壓低沉重聲音吐出一字,“俞。”
俞?
譚寧心裡已然有了猜測的對象。
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扭頭笑吟吟的,“不好意思,你們也不說來的目的,硬生生就要把我帶走,我可能跟你們走不了,況且我還沒到下班的時間點兒,這裡小時費挺貴的。”
“抱歉。”保鏢聲音很硬,“這可能就由不得您了。”
譚寧笑意緩收,“那這青天白日的,你們難不成還要動手嗎?”
保鏢繃緊下頜,和身後的兩人對視,對方立刻迅速上前,齊齊衝著譚寧而上。
其中一人在抬手時撞到了貨架上的飲料,玻璃瓶掉地,碎裂,發出聲響。
站在收銀台的學姐被嚇到站起來,低呼了一聲。
譚寧慢慢歎了口氣,“真挺煩的,本來不想跟你們動手。”
說話的同時,她拿著貨架旁的撐子朝右邊的保鏢額頭上一揮。
勁風淩厲——
當頭一棒!
誰也沒想到這麼嬌弱的姑娘會動手,保鏢毫無防備,腦門愣是被揮出一道極深的棍子印來,鼻頭一酸,他痛苦皺眉掩麵,血從指縫中溢出。
譚寧漫不經意轉身,旋轉的棍子貼緊掌心,在空中靈活翻轉,又是一棒。
狠狠打在了另一個保鏢的肩上。
隻聽對方悶哼一聲。
一邊肩硬生生跨了下去,人險些沒單膝跪地。
估計當初梁老師在課上教舞花棍時,也沒能想到這招數還能用來揍人。
譚寧將這輕飄飄的撐子收回,立在地麵,轉頭將臨期的麵包不緊不慢的一個個拿下來,淡淡道:“但你們挺沒禮貌的,摔碎了彆人的東西,不知道道歉嗎?”
窗外,一堆學生路過。
某個少年盯著窗戶裡的畫麵,唇輕輕掀起。
“大佬,你在看什麼?”身邊的朋友好奇。
“沒什麼。”他輕輕搖搖頭,溫和笑道,“清北這個學校還真是來對了,每天都能見到我想見的人。”
對方有些驚訝,轉頭也看了幾眼,卻沒看清他到底是在看哪裡,不由感慨。
“大佬,就你這身份這臉蛋還搞暗戀啊?那姑娘得長得有多漂亮,比我們學校校花還漂亮嗎?”
英國的鋼琴演奏家,當他們導師都綽綽有餘,居然能跑來跟他們一起上課。
而且看樣子,還是為了個女孩而來的。
夠癡情啊。
“校花?”他將話慢慢咀嚼了一遍,“那應該是差不多的,都很漂亮。”
“對了,既然都是同學,以後你們叫我名字就好。”
“或者,也可以叫我阿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