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桌麵的半個小時裡，也不動聲色仔細觀察過這裡的布局，從一樓至三樓，就是大廳，包間，和接待重要客人的會客廳。
試用期這兩天，她的工作範圍應該就隻在一樓。
譚寧穿著這裡青色的水袖工作服，漂亮是漂亮，就是尺寸不太對她的，有些緊，腰和胸部那裡尤為緊。
她略微彎腰，都吸不上來氣。
“你的胸.這麼大啊？”旁邊歲數差不多的兼職生感歎。
“還行，一般尺寸。”譚寧一本正經：“主要是衣服勒出來的，這腰身腰再緊點就直接能給我擠出兩個氣球來了。”
對方“噗嗤”笑一聲，“你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譚寧不置可否。
女孩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突然看見門外掛上了旗，靜謐的大廳內忽然增了幾絲昂貴熏香的味道，餘煙嫋嫋，她瞬間低下頭，小聲朝譚寧說：
“你還挺幸運的，第一天來就能看到點旗。”
“點旗？”
“是啊，一般三樓有人要來的時候，就會點旗重迎，因為三樓那最小也都是要談千萬以上的單子了，可馬虎不得。”她拍拍譚寧的手，“站在我身後，待會兒把腦袋低下來就行了，什麼都不要看。”
譚寧剛站到她身後，霎時，就聽到了門外一道輕微的刹車聲。
剛才那女主管大步下樓，腳步快而平穩的朝門外去迎，臉上掛著與麵孔不貼合的笑：“劉總，孫總，傅總，包廂已經開好，就在三樓。”
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吠聲入耳。
女主管剛從身後的門童手中牽過德牧，這條半人高的大型犬不知為何，突然衝著那幾排迎賓女孩的位置狂吠起來。
女主管險些一時沒拉出，等德牧的四條腿出去半塊磚才費力扯住它的牽引繩。
“這倒是新奇了，傅總這條狗可是出了名的高冷，見誰都不叫一聲，今天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愛看美女？”
眾人紛紛笑著打哈。
可寶寶卻依舊不似尋常，巴巴望著某個地方，嗷嗚叫了好幾聲，甚至很沒出息的躺倒，漏出了自己的肚皮。
仿佛是在求關心。
傅湛順著方向，緩緩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那裡幾排腦袋紛紛低著，穿著統一的服飾，秀發擋住小臉，隻瞧得白淨素氣。
“傅總。”女主管擔心他怪罪，“您的愛犬……”
傅湛毫無情緒從某個地方收回視線，邁步朝前走，“興許是餓了，不用管。”
他說不管，女主管怎麼能真的不管，訕笑著跟上去，“那我吩咐下去，讓我們這裡的人準備些吃食給您的愛犬。”
傅湛頭也沒抬，淡淡嗯了聲。
女主管目送他上了樓梯，剛要牽著德牧轉身走，卻看見他站在二樓的轉角位置停下來，微眯了眯眼，盯著某處，薄唇輕啟毫無波瀾道：“三排——第四個，她來喂。”
女主管一愣，轉頭看去。
第三排……第三排第四個。
那個新來的，叫譚寧的丫頭？
不，不對。
……
是她旁邊的兼職生。
譚寧身邊的女孩被點名，嚇得手中的抹布都瞬時掉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傅湛的臉，瞬間從耳根紅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