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國助理的電話。
接通後,隻說了三言兩句便掛斷了,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譚寧終於明白剛才傅羨那句“我會給你這個報複的機會”是什麼意思。
——傅建國邀她下周三去傅成均的彆墅裡吃家宴,說是傅羨回來了,“一家人”要在一起聚一聚。
她將手機揣進兜中,輕歎了口氣。
傅家,個個都是爺。
“你說,怎麼才能讓自己在特定的時間內發燒發到四十度下不了床?”譚寧忽然問了個這種問題。
秦西昀很認真的替她權衡利弊,“你要是想找死,其實還有很多種辦法,發燒燒不死,隻能燒傻。但你要是想用發燒來逃避什麼事,這法子太蠢,也不是你會做出來的事。”
譚寧扯扯唇。
是。
她的確做不出來這麼蠢的事。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
練習了幾天,很快就到了要去傅宅的日子。
這些天傅羨一直和她們在一處排練。
傅羨模樣生得出眾,這些個女孩兒都會不由自主想借著排練舞曲的機會多和他說幾句話。
但有個女孩忽然扯了扯蠢蠢欲動的同伴,“欸,彆去,聽說那個學生會的女主席正在追他呢。”
“賀瑩嗎?那個查寢翻人家被子的賀瑩?”
一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紛紛皺緊眉頭,一臉抗拒且嫌棄。
賀瑩,出了名的脾氣爆,官威大。
誰要是碰上她的男人,真是自討苦吃。
譚寧大學三年每天隻顧著賺錢和傅湛鬥法,對於學校裡的事知道的不太多,但聽她們的語氣,看來那天陪著傅羨來便利店的女孩就是賀瑩了。
謝天謝地。
趕緊把這災神追到手吧。
譚寧不禁在心裡給賀瑩默默加油鼓氣了一把。
而傅羨對待誰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若即若離,給人很難靠近的感覺,但每次排練到譚寧的曲目時,他總是會抬起眼,邊彈邊看著譚寧的舞姿,看她在空中跳躍,漂亮的猶如一隻天鵝。
很美。
不過他漂亮的白天鵝在一個旋轉跳躍的動作結束後,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去了哪裡。
原本還打算一起去往彆墅的想法就此破滅。
傅羨的表情淡了下來。
排在譚寧後麵的同學小心翼翼走上來,“您好,我排練的舞曲是……”
“今天已經結束了。”
傅羨忽然說。
“什麼?”同學一愣。
“我說已經結束了,你聽不懂嗎?”傅羨麵無表情看著她,“要我再和你重複幾遍。”
原本還溫和的少年忽然變了樣,同學訕訕站好,“我……我知道了。”
因為倆人在高台之上,沒人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之間傅羨站起來,極具歉意的溫和朝大家笑道:“對不起了大家,今天我有些私事,可能要提前走了,天氣很冷,給大家點了些熱奶茶,回宿舍的時候注意路麵。”
現場連綿不絕的是女孩們的道謝。
而那個被拒絕的同學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
譚寧明明是提前打車過去的,到了彆墅門口摁下門鈴。
開門的是江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