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人群散去。
江晚吟獨自坐在酒店門外的遮陽傘棚下,坐了很久很久。
淩晨三點,一輛車向她駛來,在她附近的位置停下來,開著雙閃。
江晚吟被燈光刺到,用手下意識遮擋了下,抬頭看向那輛車。
表情從期待轉為愣怔,再到平靜。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走到她麵前,看見她這狼狽模樣笑一聲,“怎麼?看見是我,失望了?”
江晚吟沉默不說話。
傅成均卻淡淡笑了,“你說你這是為了什麼?專門跑過來被羞辱一趟,然後在坐在這兒等他接你回來,江晚吟,你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了?”
江晚吟淡著臉,拿起手提包,徑直從他身邊擦過上了車。
傅成均就站在原地,轉身看她坐在後座一動也不動,陷在黑暗的陰影之中,依舊高傲,目中無人。
或者說,目中無他。
車行駛在路中央,傅成均從後視鏡掃了眼她,道:“還有一周出頭的時間,代理會長競選,到時你是和我過去,還是等著我回來告訴你消息?”
“這樣有意思嗎?”
靜靜地,後座的江晚吟突然輕輕說了一句,“說這些話,你到底想乾什麼?”
傅成均聽出她話裡帶刺的寒意,“這話該我反過來問你,江晚吟,嫁給我少說也有一年多,還惦記著我的侄兒……”
“傅成均!”
也不知是今天傅家兩人對她的羞辱,還是這些天積壓在心中的鬱悶,江晚吟眼眶再次紅了,聲音哽著,“你到底還想我怎樣?這些年……我做的難道還不夠嗎,為你做牛做馬做賢妻良母,你也該滿意了!”
“這是你應該做的。”
傅成均冷著臉刹車,他嗬一聲,“江晚吟,你彆忘了,這是你們江家欠我的,如果沒有我,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