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譚部長歎氣，“哎呀，爸，您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家著想，沒說讓她真結婚，但現在這門當戶對的不都得早早做準備嘛，萬一到時候再過幾年，挑的都是剩下的該怎麼辦？”
“用不著你操心。”譚老爺子擼起袖子，“兒孫自有兒孫福。”
“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譚部長會意一笑，“這是譚寧在外頭偷偷談了一個，您才這麼說吧？那您就能保證，外麵那個能真跟她走到結婚那步？”
譚老爺子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譚部長再笑，“也沒說就是讓她相親結婚了，隻是總要帶她見見吧？萬一有合適的，早做早準備。”
……
不知譚部長到底在裡麵說了什麼，譚寧端著藥粥走進來後，譚老爺子讓她坐到身邊來。
譚寧看著旁邊唇角含笑的譚曼姿，深覺不對。
果不其然，一坐下，譚老爺子便開口：“寧寧，你快要放假了吧？”
譚寧點頭，“下周六開始考試，考完試，也就要放假了。”
“既然如此，你最近如果閒下來的話，就和你妹妹一起學學規矩。”
譚老爺子把話先說在前，“不是爺爺嫌你沒規矩，隻是這臨到過年，家裡來的人一多，咱們譚家人也不能顯得太隨意了。”
譚曼姿輕笑，“是啊，姐姐放心，規矩這種事，妹妹自然要力所能及的教會姐姐。”
譚寧笑了。
學規矩。
學完規矩然後呢？
找個人把她嫁出去。
譚寧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
“好。”她說，“不過，爺爺，教孫女規矩的人，能不能孫女自己來選？”
“誰？”
在聽到譚寧口中那個人的名字後，譚曼姿嘴角的笑意一僵。
譚寧再次開口說：“曼姿妹妹雖然常年在家，但應該也沒正統的學過規矩吧？不然趁著這個機會，陪我一起學一學。”
譚曼姿的臉色更難看了。
但譚寧可不在乎這些，轉身就走，任憑譚曼姿僵硬了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走出書房後，譚燁星跟在她屁股後麵，“我剛才偷聽見什麼了？？姐，你要學規矩啊，學規矩乾嘛？你又不嫁人。”
“嫁。”譚寧側眸，“誰說不嫁。”
譚燁星：“……？”
譚寧來譚家原本就是為了那一件事，但現在，似乎也算是歪打正著。
讓她嫁？
好啊，她就嫁。
至於嫁誰，得要她自己決定。
譚燁星說：“那你要嫁誰？”
譚寧淡淡道：“我嫁給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嫁的人，日後必定要蓋過整個傅家。”
隻有強過傅家，才有可能徹底扳倒傅羨。
“你要嫁的人居然不是你哥？”譚燁星吃驚，“那你哥怎麼辦？”
譚寧罕見頓了頓，腳步微停。
幾秒過後，她說：“涼拌，熱拌，炒著拌。”
“……”譚燁星無語，“對了，告訴你個事兒，聽說你家那老頭好像動了一下。”
譚寧看他，“姥爺？”
“對。”
譚寧沉默了幾秒，“你把姥爺藏在哪裡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
譚燁星悠哉悠哉往前走。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我勸你一句話，譚燁星，搞我可以，你要是敢碰他老人家一根汗毛，你渾身上下的所有毛都彆想要了。”
譚燁星忽然下麵一痛，低聲罵了句不好聽的，就飛快溜進了屋裡。
看著他進房間的動作，譚寧靜靜收回視線，回到管家這幾天給她準備的臥室。
燈光熄滅。
周圍重新陷入寂靜。
譚寧彎下腰，經期的最後一天，卻還是會有些作痛，仿佛有人在捶打她的小腹。
疼痛難忍。
她抱著膝蓋閉上眼蹲了好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人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