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旁邊拽了塊毛毯過來,蓋住自己的部位。
“難不成,要讓我變成譚燁星那樣?”
譚寧擺擺手,“也不用做到那個地步,興許我緩緩就好了。”她用手順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克製自己不往偏門的方向去想。
但還是忍不住,更想吐了。
“你是懷了我的,還是懷了彆人的。”傅湛睇她,邊說邊走到她麵前,替她揉著她的小腹。
譚寧不是難受,就是惡心。
覆住他的手,抱著他的手臂哼哼,“彆揉了,越揉越惡心……”
傅湛:“。”
又是不能看他下麵,又是不能動上麵的。
不如直白點,說看見他這個人惡心。
傅湛垂眸,掃見了那本被她隨手扔在床上的筆記本,他鬆開她的小腹,拿起來翻開掃了兩頁。
平日麵無表情的神色上,瞬間多了些許可以堪稱是豐富的情緒。
他旋即扳起旁邊女孩的臉,迫使她抬起頭,“來譚家,就學了些這東西?”
譚寧巴巴看著他,認真道,“學習不分不高低貴賤。”
“。”
是。
不分高低貴賤。
“你這是學習麼?”傅湛捏了她一側的臉蛋,有些好笑,“學什麼,學怎麼坐上去,又怎麼坐下來?”
“……”
譚寧抿了抿唇,說明緣由,“是阿姨,說以後結婚總會用到,所以來給我們教學。”
傅湛抬眉,“怎麼教學?”
“就是——”譚寧說話的功夫,目光又往他身下看。
傅湛此刻站著,她坐在床邊,視線一向下就清晰看到了。
她盯著那個地方不說話。
“……”
饒是做過再多次,傅湛也愣是被她這直白的動作盯得耳根微紅,輕咳一聲,“看夠了沒?”
譚寧慢吞吞點了點頭,繼續道,“就是給我們看那種東西。”
傅湛這時候才覺出來不對勁,再次捏住她的臉,狹長的眸子微眯,“所以你一看見我就惡心,是因為看彆人的東西看多了?”
譚寧想起剛才那白花花的一團,皺著眉,再次乾嘔了一聲。
見她真是有些生理性不適,傅湛也沒再逗她,揉揉她的小腦袋瓜,“以後不許看了。”
“……嗯。”
“實在想看,就看我的。”
“……嗯,……嗯?”譚寧一臉疑惑看他,在傅湛再次要開口之時,再也忍不住,飛速推開他捂著嘴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傳來瘋狂嘔吐的聲音。
任憑傅湛在原地沉默。
“……。”
譚寧獨自沒東西可吐,蹲在衛生間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去。
就看見傅湛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一碗銀耳羹。
“哪來的?”她好奇。
“你那位教‘生活知識’的阿姨送來的。”傅湛悠悠閒閒瞧著她。
譚寧眨眼,“所以你和阿姨見麵了?”
“沒。”
傅湛笑,“但你覺得,她會不知道我的存在麼,傻圓圓。”
方才女管家來敲門,說是送銀耳羹,傅湛沒回答,她就將羹放在門口徑直走了。
這譚老爺子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自己孫女房間天天多出一個男人來而毫無察覺,不過是默許罷了。
譚寧捧著那碗羹喝了兩口就不想喝了。
一轉頭,傅湛正在旁邊淡淡看著她。
“你也想喝嗎?”
傅湛不置可否抬了下眉。
譚寧遞給他,他卻不接,目光放在自己受傷的手上,漫不經心吐出二字,“喂我。”
譚寧不慣他這毛病,麵無表情回,“哥,你記住,你是手廢了,不是腦癱了。”
傅湛依舊漫不經心盯著她,口吻輕輕地。
“喂我。”
“愛喝不喝。”譚寧懶得理他,將羹放在他旁邊。
下一秒,某人落寞輕歎了一聲。
“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