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湛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鼻尖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扯著眉,要坐起來。
“彆亂動。”
旁邊的嚴雲州敲開瓶葡萄糖,聲音毫無情緒,“好好躺著,休息休息吧。”
傅湛皺眉,“這是在哪。”
陳助在旁邊滿臉憂愁,單膝蹲著,“會長,這是在嚴老師的研究室裡,您剛才暈倒了,正好嚴老師來找您,我就……”
暈倒?
“沒事,彆擔心,你還能活的挺久。”嚴雲州淡淡道,“就是最近太忙了,日夜顛倒作息不規律,又一時急火攻心腦供血不足,才躺地上了。”
傅湛揉著眉心,“嗯”一聲。
“所以你到底怎麼急火攻心了?”嚴雲州好奇,“挺壯個身板,怎麼熬個夜就能暈那,怎麼?公司賠了幾千萬?”
傅湛不耐煩,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句,“譚寧說她要和秦家一個小孩結婚。”
嚴雲州:“哦。”
嚴雲州:“哦?”
他的神色變得極為豐富,上下掃了眼傅湛,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你會暈,要不要幫你再查查,身上哪會不會有點內傷?”
傅湛忽視他的調侃,臉依舊沉的厲害。
“她是想氣死我。”
“我對她還不夠好麼。”
“要星星,要月亮,要什麼我沒給?天天不知道腦袋裡放了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突然說什麼要結婚,無理取鬨。”
嚴雲州看他現在的模樣,忍不住道:“你現在特像一個儘職儘責人模狗樣的親哥哥,譴責自己不懂事要跟野男人跑掉的妹妹。”
“難道不是麼?”傅湛冷冷剜他一眼,“我是她哥,她不懂事,我不能說?”
嚴雲州看穿一切,“不懂事?那如果她說想跟你結婚呢。”
傅湛沉默兩秒,突然反應過來,言辭涼薄,“現在重點是這個麼?她如果真的想跟我結婚,我至於在你這破地方吊破輸液瓶子,說這些沒人聽的破廢話。”
嚴雲州嗬嗬了。
“彆在這像個怨夫看誰都不爽了,你要真這麼難受,我把她給你叫過來。”
“叫的過來麼,她現在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估計早就為了她那個破‘結婚對象’跑昏了頭。”傅湛臉微寒,“沒良心的,什麼破事都安到我身上。”
“說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不信,用那種眼神質疑我。”
“小時候她喝水打濕了裙子,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她怎麼不用那種眼神瞪我?”
嚴雲州聽他越罵越氣,默默站起身,走了。
“你乾什麼去。”傅湛彆過眼看他。
“去給你找隻安定打上,讓你閉嘴消停。”嚴雲州回。
“不許。”傅湛皺眉,聲音裡寫滿了警惕,“彆拿你那對畜生用的東西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