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準說了。”傅湛敲它的額頭,嗓音低淡地繼續指桑罵槐,“我要是現在把你扔了,能找到回來的路麼?”
寶寶依舊嗷嗚一聲,不知道爸爸今天話怎麼會這麼多。
“你回不回來不知道,但你媽是肯定不會回來了。”他站起來的同時輕歎了口氣,“即使知道回來的路,也不會再回來。”
所以,他不能放手。
即使被騙,被利用,被無數次拋棄,也不能放手。
不然,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這丫頭了。
屆時,陳助從門外走了進來。
手裡拿著一遝文件。
“傅總,青山閣樓的那位,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向您發出品茶的邀請了。”
傅湛漫不經心,繼續跟狗玩著,“不去。”
青山閣樓,裡麵住著的那位是從政的。
四商四政,雖都是京城的半邊天。
但卻各為互半邊天,這麼多年雙方相互製衡,相互牽製。
少數的利益牽綁是沒問題,但他如今一個商會會長,若是答應了如此明顯的拉攏,免不了要被另外三政敵對。
青山閣樓那位最近如此頻繁的邀約,到底是內部大換血急需拉攏勢力,還是,想要拉他下水……
“會長您不去也好。”陳助點點頭,“那位談先生這麼多年沒回來,現如今突然回來,指不定想乾什麼呢。”
傅湛摸狗的手微微一頓。
“姓什麼?”
“談,言字旁,一個炎的談。”
沉默了一會兒,傅湛淡淡問,“什麼來曆。”
陳助一愣,雖不解傅總為何會突然問起,但還是照答,“這談先生前幾年一直在國外生活,聽說是收養的那個女兒長大了,就帶來在京城本地紮根了,沉寂了半年多,不知道最近為什麼經常出來活動。”
這位談先生不知為何變了性子,自今年起突然開始大規模大範圍的請人吃飯見客,還邀請了很多商界的人士。
但都說從商者似狼,從政者為虎。
與虎謀皮,難勝。
誰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凡有點心眼的都不會去赴約,但也不缺那種膽大想要用力一搏的人才,所以他如今麾下倒也招攬了不少商界精英。
傅湛氣定神閒問了一句。
“多大?”
“啊……啊?”陳助不理解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談先生應該不大吧?三十出頭?畢竟他收養的女兒也才十歲呢。”
傅湛垂著眼皮沉思。
看著傅湛的模樣,陳助深深佩服,心覺自家總裁一定在大腦裡運籌帷幄,頭腦風暴,想著怎麼才能在商業中製衡這位橫空出世的政界精英。
三十。
嗯,還行。
比自己老。
傅湛微抬了下眉梢,順勢就放心了。
譚寧不會喜歡這麼老的。
陳助的電話忽然響起,他接通後,臉色驟變。
“會長……江晚吟跑到國外了。”
傅湛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