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單獨見麵,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傅羨。”
秦西昀用儘全身力氣抬起頭,看見了麵前少年的麵孔,五官極為精致,一雙含情眼似乎看誰都格外深情,而身上是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與高貴,熟悉又令人可怖。
原來是他……
傅羨緩緩蹲下,強硬扳起他的下巴。
向來溫柔的目光在他麵上掃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處地方。
隻是這樣的目光,竟莫名讓秦西昀覺得他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再看一條狗。
“秦西昀。”
他一字一頓,聲音低沉,“是你的名字對嗎?”
秦西昀不答,一雙眼死死盯著他。
傅羨卻輕輕彎唇,“聽說你跟寧寧關係很好。”
停頓兩秒,他又淡道,“之前我還在想,你們的關係到底能有多好?搞得我總是很嫉妒很擔心,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們也不過如此。”
“你居然敢背著她說一些狗屁不通,沒有邏輯的傳言。”這時秦西昀才發現,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極為精巧的拐杖,“真是該死。”
“說這些謊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連譚寧都敢覬覦,你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無論他說什麼,秦西昀都死死抿著嘴不說話。
那團紙太大,沒有水根本咽不進去,現在就硬生生卡在他喉嚨裡的位置。
傅羨依舊溫柔地像個笑麵虎,犀利如鷹的眸子微動,眯了眯眼,倏地笑了。
“原來不是個啞巴。”
“而是,嘴裡藏了東西。”
他戴著一絲不苟的純黑手套,拿拐杖生硬而血腥的撬開了男孩的嘴。
——
譚寧下樓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傅羨不在!
這場演奏會已經進行至末尾,而傅羨不在。
一陣惡寒爬上譚寧的心口。
秦恪正在和傅湛在另一處和幾位老總交談,她此刻不能過去打草驚蛇。
思忖幾秒。
目光看向了角落裡的保鏢。
那邊的傅湛也同樣感知到了她的視線,目光徐徐抬起,盯著譚寧再次上樓的身影,側身喚來陳助:“去跟著她,小心出意外。”
陳助忙不迭點頭,暗中不動跟了上去。
可當譚寧帶著幾個保鏢上樓之後,剛才的休息室空無一人。
人已經不見了。
隻有地毯上片片深褐色的痕跡,揭露著剛才血腥而又恐怖的一幕。
幾個保鏢卻在隔壁的房間裡發現了昏厥過去的傅成均,幾人神色嚴肅,撥通了急救電話和宴會內部的醫療隊。
譚寧卻仍在剛才那個包間。
她走到門口附近的位置,看到了那個沾滿血的紙團。
上麵已經被血跡沾滿,星星點點的極為恐怖,而被褶皺包滿的紙團上,隻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