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一臉不悅道:“譚圓圓,譚圓圓,你的腦袋裡是不是就剩下這個名字了?我現在已經不胖了好不好?”
誰家大漂亮姑娘叫圓圓的?
聽起來就圓滾滾。
一點都沒有魅力。
傅湛若有所思:“那你想叫什麼。”
譚寧一臉滿不在乎,“隨便。”
“譚扁扁。”
“……”
“譚細條?”
“……”
傅湛笑著:“總不能叫譚寶寶,跟你兒子一個名。”
他臉上就寫著“逗弄”兩個字,給譚寧搞得十分鬱悶,倒不是彆的,主要是腦子不受控製的想到了之前,傅湛總愛摟著她窩在沙發上,在她耳邊低喃。
之前都是叫圓圓。
這次叫什麼?
深情地叫一聲,“細條”。
“……”
譚寧懶得理他,“起的真好,下次彆起了。”
“那就還叫圓圓。”
他語調清淡,“可愛,也有福氣,是不是。”
譚寧沒一點浪漫細胞,以皮笑肉不笑回之,“是啊,相比起扁扁和細條來說,圓圓還真是有夠可愛的。”
她說完憤憤推開他,轉身去更衣室換衣服。
下一秒便被對方反手拉著她的手腕往回拽。
地板光滑,她被拉著猛撞進了對方懷裡。
一股淩冽而熟悉的檀香氣息襲來。
他低頭替她理順頭發,輕聲囑咐著,“不逗你了,穿好外套再出來,外麵冷,知道嗎?”
譚寧點頭。
早已習慣他老父親般的諄諄囑咐。
傅湛這個人,也就看著是個年輕人。
但實則對什麼娛樂項目一竅不通,彆說是遊戲了,就連有時候手機的最基礎功能都鬨不懂,戴著個眼鏡皺眉詢問陳助指南針在哪裡。
這些年譚寧深受他的荼毒,天冷多加衣,天熱揣保溫杯。
偶爾小日子來了還要被他捏著臉往嘴裡灌紅糖水,她痛不欲生掙紮起來,傅湛則一副任她鬨的模樣,等她鬨夠了,再去煮一碗紅糖水來。
被他伺候慣了,要是哪一天沒他的存在,譚寧可能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她乖順窩著,被傅湛理好發絲才從他懷裡出來,這時候一回頭,卻發現舞蹈室內的一眾目光都或多或少的放在他們身上。
……
搞什麼。
他們是動物園的猴子嗎?
譚寧扯了下唇,在眾人的注視下去了更衣室,臨走前還把自己的皮圈交給傅湛保管。
傅湛將她的素黑皮圈隨意套在瘦窄骨骼分明的手腕上,在舞蹈室門口的等待區坐了下來。
屋內的舞蹈演員們早已三兩成群,紛紛咬著耳朵。
誰都不是第一次見傅湛。
但卻是第一見到傅湛的真人。
曾經在網上和各大媒體上見到過無數次的男人,居然走到了麵前。
形象好,脾氣也好。
有種“追星成功”的奇妙感。
其中一個女孩很勤快的去旁邊飲水機接了杯熱水,送了過去,“傅會長,小心燙,您休息一下。”
傅湛輕輕頷首,以示表謝。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貴氣和紳士。
女孩紅著臉小跑了回來,聽見另兩個朋友正在聊,“我感覺他應該不是真的跟譚寧真的結婚了吧?畢竟這麼多天都隻是網上在傳,兩人根本沒有一個出來證實。”
她想起剛才,急忙搖起了頭,“不不不,應該是真的!我看見了,他們兩個人都戴著同款戒指!”
傅湛那雙手很好看,任何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上麵卻隻戴了一串檀香戒指,和一枚低調的鑲鑽素戒。
那枚素戒,放在無名指的位置上。
“啊?”朋友十分驚訝捂嘴,“居然真結婚了。”
“……不是吧,他可是商業會長啊,居然會娶自己妹妹?這簡直就是不要名聲要愛情啊。”
女孩看向一旁正在收拾的譚曼姿,“助教,您跟譚寧不是姐妹嗎?如果不冒犯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他們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正聽著她們談話的譚曼姿微微一愣,轉頭輕笑。
“這有什麼冒不冒犯的呢?”
她看向門外的傅湛,紅唇輕抿,“傅會長和我們家老爺子關係很好,這些天經常會來家裡吃飯,也聽會長提起過,說過他們感情親如真兄妹,不過……要說結婚的話,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說出來,幾人也就大概懂了意思。
天天在同一家吃飯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結婚了,外界的傳言又能有幾分真?
“可那戒指是怎麼回事?”女孩不解。
譚曼姿疑惑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她‘嘶’了一下,“不過前幾天倒是聽寧寧姐說過,瞧上了一款戒指,讓會長買給她,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吧,多得我不好說了,畢竟是……家事。”
她一臉難為情的模樣不肯再說下去,幾人連忙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