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抓住他的手心,滿臉鄭重:“如果有來生,我肯定當牛做馬回報哥哥。”
傅湛倒是對她這種態度很是受用。
於是乎,外加了一句——
“那這輩子,你把我當驢用就是了。”
驢?
譚寧困惑了下。
頂著她困惑的眼神,傅湛淡道:“你指哪,我拉你到哪兒。”
“……”
譚寧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在這種本該嚴肅的時刻笑了。
這形容,怎麼又蠢又……可愛的。
傅驢。
跟譚細條有的一拚。
傅湛,起外號大王。
是夜。
譚寧坐在副駕駛上,被傅湛裡三層外三層快要裹成了狗熊。
她的手都有些難動了,看向駕駛位的某人,猶豫的動了動唇。
對方也趁著紅燈的空擋睨了她一眼,早已看穿她的想法,淡道:“想都不要想。”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脫衣服。
不可能的。
零下的溫度了,出來再不穿厚點,感冒了怎麼辦?
“……”譚寧拽拽自己壓在身上的厚羽絨服,“可是重得有點喘不過氣。”
傅湛依舊氣定神閒,“那是你的錯覺。”
譚寧堅持不懈再認真道:“……真的很重。”
傅湛淡淡“嗯”一聲,“那就是毛衣穿反了。”
譚寧:“……”
這個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得去?
汽車在江邊停下。
譚寧下車,走去遠處,在欄杆旁將電話重新回撥了回去。
她手指隨意搭在欄杆上,江邊的風吹起她的長發,路燈映在江麵,將五官襯得更加白皙好看,但神情卻顯得有些焦灼,原本終於輕鬆了幾分的情緒再次緊張起來——
江晚吟失聯了。
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在現如今這種局麵,失聯是最壞的一種情況。
她這邊的電話沒打通,傅湛那邊的電話倒是響了起來。
原本他也是跟著下了車的,隻是沒跟著一起過去。
站在原地略微低頭,薄薄的眼皮下垂著,靠在車旁點上根煙抽。
煙霧緩緩吞吐,遮住他眼底的深邃,隻剩下那張薄情的麵容輪廓,看著令人難以靠近。
就在這時,他兜中的手機忽然響起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