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麼多,隻為去國外開始新生活。
隻是。
隻是,她現在有了新的想法。
因為曾經的事,譚寧始終不敢再輕易付出真心。
她掩耳盜鈴,無數次告誡自己對於傅湛的感情隻是依賴,也隻能是依賴。
但或許冥冥之中,她的心早已被分割成了兩半。
一份,屬於外麵。
一份,屬於傅湛。
譚寧回想起新年那夜,他們相擁而眠的場景。
那個炮竹聲聲響的夜晚,她喝醉了,醉醺醺勾著傅湛的脖子,要他彆走。
或許是酒精麻痹了神經,譚寧一切的話都不受自己控製,她低低喃喃的撒著嬌,和他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陪她一起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
傅湛大抵是知道她醉著,輕吻她的額頭,順著她的話溫聲問:“去哪?”
譚寧不管不顧,隻抓著他要答案。
“可以。”
傅湛的聲線沉下來,哄道:“去哪裡都可以。”
“連你的一切都放棄也可以嗎?”
他的會長身份、他數不勝數的財富、他所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都可以真的放棄嗎?
“可以。”
黑暗之中,一切的情緒仿佛都會放大。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譚寧的睫毛被男人溫熱的掌意覆著,她微微輕顫,呼吸的頻率也有了變化。
許久,小心翼翼的輕聲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半晌,快要進入夢鄉的譚寧才終於聽得男人極淡的低歎,“圓圓。”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我的一切本就隻包括你。”
……
“要走的。”
時隔幾分鐘後,譚寧緩緩轉頭,看向秦西昀的眼中都是堅定,再次重複了一遍,“要走。”
隻不過。
她不會是一個人走了。
她的往後都不再會是一個人。
哪怕是賭,因為這個人是傅湛,她也願意再賭一次。
她賭,她不會再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