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幾筆不明彙款,是她用我銀行給自己偷轉的錢。”
談易謙靜靜點了點頭,這和他猜測的結果大差不差。
“所以也就是說現在白玉玲還活著,對嗎?”譚寧問。
“我不確定,我隻能說兩個月前她還在聯係律師,拿了很大一筆錢過來,詢問我們能不能幫她開罪脫身,她堅持說自己是無辜的,還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個人蓄謀已久,說對方要將她置於死地,不會放過她。”
“因為當時她的樣子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正常,我們選擇報警。”
“但是還沒等警察來,她就已經不見了。”
譚寧沉思。
兩個月前。
那不正好就是白玉玲不再聯係她的時候。
好像也是那個時候,白玉玲向譚燁星要了錢,之後銷聲匿跡。
原來是在國外,向律師尋求了幫助。
一個滿身賭債,卷款逃跑的人有什麼資格找律師開罪?
還說自己是無辜的?
蠻可笑的。
“她不無辜,若再有下次,直接將她製服等警察來依法辦好了。”譚寧低著眸子沒什麼表情,那神色分毫看不出來是在說自己母親,“不過,還是要謝謝談先生給的消息。”
談易謙看出了她的不在乎。
“沒什麼。”
——
當天晚上傅湛回來,就瞧見譚寧自己窩在沙發上抱著寶寶看劇。
眼皮耷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他脫下外套,走到女孩身後,拿手輕蹭了下她的臉。
譚寧打了個哈欠,迷糊道:“餅餅回來了?”
“。”
這個稱呼,傅湛是真的不想忍。
“仗著我舍不得動你就亂叫?”他捏她的臉蛋,低聲威脅,“小心我把你和你兒子一起丟出去,在外麵挨餓受凍。”
譚寧磨磨蹭蹭從沙發上坐起來,衝他張開雙臂,“那你扔。”
傅湛哪舍得真動她,也就嘴上逞強,卻又無可奈何。
他戳了下她的額頭:“恃寵而驕的臭丫頭。”
譚寧捂著額頭,咕噥道:“你又強到哪裡去?故作老成的臭小子。”
“沒大沒小。”
傅湛輕嘖,扯了扯她的頭發絲,“叫哥。”
譚寧痛得輕呼一聲,“疼!”
有時候,傅湛真跟從前一模一樣,上高中時譚寧每次趕時間往班級跑時,他就喜歡突然從後拽住譚寧的馬尾辮,拽得她向後一個踉蹌,懶洋洋叫了一聲。
“喂。”
“早餐奶,喝麼。”
“包子吃不吃?”
跟叫小孩似得,又賤又壞。
直到現在,他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動不動就拽她頭發,下手沒輕沒重。
譚寧忍無可忍,捂著自己的頭發抱怨:“從五歲被你拽到二十歲,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十年,三十歲我就會變成一個女禿子……”
她的話好像是什麼有趣的話,傅湛微揚了下眉梢。
“禿子怎麼了?不照樣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我們家圓圓長成什麼樣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