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信嗎?”
半個小時後,嚴雲州看著在他麵前抽著煙一根比一根凶的男人。
“不信。”傅湛麵無表情。
當年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能有誰是無辜的?
隻有他可憐的,脆弱的,被拋棄的,到現在還在為他們辯白的寶貝妹妹才是無辜的,其他所有人都該死。
不用想,都知道到底是誰在騙譚寧。
“狗雜種。”
嚴雲州眼皮顫了下,“這是你今天第三次在我耳邊罵這個詞了。”
傅湛沉默不語,又點了根煙抽上。
旁邊盛野都覺得房間裡好嗆,揮了揮手推開門走出去。
嚴雲州也走了出去。
不出去還好,一出去才發現了這個酒店裡全是熟人。
他看著不知從哪走出來要下電梯的蕭荷,心狠狠顫動了下。
她怎麼會在這裡?
嚴雲州想起小耳朵,不敢打草驚蛇,跟在她身後很遠的距離,看著她下了樓,又去了旁邊的藥房。
片刻之後,拎著一大袋子藥回去了。
嚴雲州依舊跟在她身後,看見她去了三樓談易謙的房間。
關門的那一刻,甚至看到了裡麵坐在沙發邊照顧談易謙的小耳朵。
肉嘟嘟的小手捧著個毛巾,給談易謙嘴角的瘀血慢慢擦拭著。
談易謙看見他擔憂的神情,不禁好笑:“我沒事,不要哭知道嗎?”
小耳朵不說話,依舊癟著嘴。
蕭荷拎著一大袋子走了進來,將東西撂在桌上,淡淡道:“我說被揍成豬頭了,你也不說去醫院看?自己包紮,能行嗎?”
談易謙微笑,笑的時候扯了下傷口,他眉頭輕皺。
“沒事的,可以。這麼嚴重的傷口怎麼去看醫生?一定要做傷情判定的。”
如此嚴重的傷,如果說不清來源,醫院一定會報警。
“……真沒見過你這麼好心的人,傅湛給你揍成這樣,你還替他瞞著。”蕭荷無奈歎口氣。
談易謙輕笑:“隻是不相讓譚寧為難,反正已經被揍了,再牽扯出麻煩來也沒什麼必要。”
蕭荷冷嗤一聲,“我還不懂你?坦白吧,你是不是覺得被揍的根本就不冤枉。”
“……”
談易謙不說話,喝了口水。
蕭荷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