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傅湛輕聲打斷,“不然你告訴我,哥哥現在到底去哪了?”
“……”
陳助一頓,沒了話。
“你既然不告訴我哥哥到底在哪裡,我怎麼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他不會來,如果錯過了這個壓覆平定董事會的好時機,出了任何責任,你來擔著嗎?”
傅羨嗓音壓著,微揚了揚眉,從容自若。
實在不是陳助不說。
而是,他也不知道傅湛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電話聯係不上。
他也不知道博城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湛何時能回來,到底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陳助隻能硬著頭皮拚命壓著,不讓傅羨簽下這個字。
“陳洋哥。”
傅羨看了眼手表,並沒有任何慍怒的表情,隻是輕輕道,“現在還有十五分鐘,如果這個字因為你沒簽上,到時候有任何損失,我是一定要向叔叔申請後,找你討要回來的。”
陳助一言不發,將文件擋在身後。
門外的董事會依舊在大鬨,爭執聲愈演愈烈,簡直快要趕得上菜市場。
十分鐘倒計時。
五分鐘倒計時。
三分鐘倒計時時,傅羨早已沒了耐心,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明目張膽的要從陳洋手裡去搶。
他的手臂還有槍傷,在爭搶過程中崩開了傷口。
“表少爺……!您不能這樣……”
血染紅了繃帶,整個手腕肌肉因為緊張發力而青筋暴起,陳助咬牙切齒的厲聲,“會長曾經是最疼您的,您不能趁他不在就如此著急的想要取而代之!……”
傅羨聞言,慢條斯理的輕笑了一聲。
最疼他?
最疼他,是指用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來送給他嗎?
父親也是,家產也是,包括他心愛的女孩也是。
“陳洋哥彆血口噴人,我隻是擔憂哥哥因為失誤而導致整個千代都陷入危機之中,如果哥哥生了我的氣,這件事結束之後,等他回來,我自會親自向他去請罪。”
“是麼?打算怎麼請罪,跪著請?”
門被踹開,一道散漫而平靜的嗓音自身後出現,對方淡聲,“那現在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