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牌子都能隨便進入市場。”傅湛語調寡淡,“一個才起了兩三年的牌子,說不準何時就會倒,這樣的交易,商會坐不起,各位如果想做,就請自便吧。”
也就是說,商會不通過這項議程。
沒有商會的通過,那LAG的駐入會麻煩很多,日後就算真的成功駐入,也會有數不勝數的麻煩。
譚寧捏著酒杯,和正對麵的男人對視。
她眼神清淡。
良久,笑了下。
——
酒過三巡。
傅湛走去盥洗室接了個電話。
等他出來時,夜色漸濃,譚寧依靠在門外的位置,手撐在身後,兩條細白長腿微微交疊,似乎是在等人。
傅湛看都沒看一眼,偏身離開。
譚寧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傅會長,得饒人處且饒人。”
傅湛的腳步微停。
他麵無表情,沒有回頭,淡聲道:“我不明白譚小姐的意思。”
譚寧上前兩步,走到他麵前,略微仰起頭盯著他,眼裡像是帶著針鋒相對的鋒芒,“我一直以為即使我們分開了,也能做最尋常的陌生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公報私仇,擋我財路。”
譚寧不覺得傅湛會是這樣的人。
公是公,私是私,他一向分得很開。
今天怎麼會因為私事而拒絕公事,這不是傅湛的風格。
傅湛乜眼,靜靜看著她眼裡的情緒。
看著這個曾經張牙舞爪的女孩蛻變為帶著利刺的玫瑰。
倒真能嚇得住人了。
隻可惜,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之前每次在和她的戰爭裡甘拜下風,隻是因為他愛她,但現在不同了。
所以,他更不可能認輸。
隔了幾秒,傅湛沒什麼情緒,淡嘲道,“譚小姐想多了,我們之間,有什麼私?”
聽到這個回答,譚寧眯了眯眼。
“沒有麼?”
她再次上前幾步,輕聲道:“可我怎麼記得,我曾經好像有個哥哥,也叫傅湛。”
她笑了下。
“是我記錯了?”
“還是說,那個人恰好和會長同名。”
話音落下,那充滿力道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臉。
清檀氣息闖進她的呼吸之中。
“譚寧,這招對我沒用。”
頭頂人眼中的溫柔與神情不再,他麵無表情,手上的力道收緊,譚寧的小臉被他捏得幾近變形,她卻沒有一絲反應,也不打算掙紮。
他低如磁的嗓音沉緩響起,冰冷到毫無情緒。
“人就是再蠢,也不會蠢到在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