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看得出來陶陶是很生氣了,抓著衣服氣得磨牙。
原來是這樣……
虧譚寧剛才還自作多情了下。
懷疑傅湛是在套她,就是為了讓她請吃飯。
現在看來,真的是她多想了。
想來也是,傅湛那麼恨她,怎麼可能會想跟她有聯係,更別提吃飯了。
“譚主理人,這事你別管了,包在我身上!”陶陶很是仗義,“飯你不用請他吃,錢你也不用給他付,我來罵他!罵醒他!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一覺,找你要六百萬,虧他獅子大開口說得出來!”
看她義憤填膺氣得不輕,譚寧也極其感激點了點頭,很是感動,“好!謝謝你,陶陶!”
陶陶義氣拍拍她,讓她出去等自己的好消息。
譚寧剛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在門外偷聽的沈確踉蹌了一步。
“乾嘛?”譚寧問。
“什麼乾嘛?”沈確底氣十足的雙手環臂,“你不不讓聽嗎?”
“……”
譚寧看著他的站姿,“你不也沒少聽嗎?”
陶陶已經開始給傅湛打電話罵他了。
傅湛那邊正在忙,隔了幾十秒在掛斷時才接聽,嗓音清淡,沒什麼情緒:“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
陶陶這邊開嗓就是喊,“你臭不要臉你!找姑娘要錢!還要六百萬!你不要臉!!!”
傅湛麵無表情將手機挪遠了些。
等她喊完,才再次放在耳邊,問:“我什麼時候找她要六百萬了。”
“就是有!”陶陶越說越氣,估計是聯想到之前自己再傅湛身上吃的虧,更氣了,“你找我要就算了,你找譚主理人要,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人了,你到底還喜不喜歡她,喜歡還找她要錢!誰家鴨子有你這麼貴的,睡你一次六百萬。”
“。”
傅湛沉默幾秒,“說清楚,是睡了我的車,而不是我。”
“有什麼區別?”陶陶哼聲,“你那破車都值不了六百萬,你難道還有你車值錢,你倆加一起都夠不上六百萬的,有六百萬我早都能帶譚主理去白馬會所叫十幾個頂級男模睡一周都不帶重樣的。”
這次對麵安靜的時間更久了。
久到讓陶陶有點心慌。
慌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又或者是哪句話說錯了。
時隔許久,對麵清冷而淡漠的嗓音才緩緩響起。
“你可以試試看。”
“……”
陶陶慫得咬了咬唇。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她氣勢洶洶去討要說法,結果最後被傅湛一句話給震懾住了。
她底氣沒那麼足的說:“反正……你不許找譚主理要錢了,也不許讓她請吃飯,你別總這麼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男人就要大氣一點,都說心胸有多大,下麵就有多大,你心眼這麼小,我都怕你以後媳婦兒幸福生活有問題——”
“陶陶。”
對麵第一次傳來些許帶著寒意的聲音,隔著電話陶陶都感受到了一陣冷氣。
她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話。
隻聽對麵一字一句淡聲問:“活膩了?”
陶陶心都跟著一晃,立馬認慫,心虛著道了個歉,小心翼翼把電話掛了。
等她走出門後,迎著沈確和譚寧希冀的目光,很淡定的裝腔作勢輕咳一聲。
“咳,那什麼,解決了,都沒問題了。”
沈確翹著二郎腿,一語戳破:“是你解決好了,還是傅湛把你給解決了。”
“……”
陶陶怒瞪他一眼。
等晚上快休息時,是沈確送陶陶上樓的。
陶陶膽子小,不敢自己一個人上酒店電梯,等沈確陪了她上之後,她簡短把兩人的事給沈確說了幾嘴。
沈確淡然“哦”了一聲。
“他倆互相試探呢。”
“啊?”
陶陶顯然沒聽懂,“誰和誰試探?”
“難不成還是我和你?”沈確極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當然是譚寧和傅湛。”
“……為什麼這麼說。”
“傅湛如果真在乎那六百萬,可能會讓譚寧在車上睡三個小時,都沒叫醒她。”沈確懶洋洋靠在電梯壁上,“說白了,這就是情趣,倆人拉扯呢。”
陶陶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嗎?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說話有準兒嗎?”
沈確樂嗬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長齊,要看看?”
說著就將手指搭在了褲腰帶上,嚇得陶陶驚呼立馬捂住了臉,他不緊不慢將手自然垂落,淡道:“雖然年紀小,但我談過的估計比你們幾個加起來還多,男人心女人心,我都看得透透的。”
陶陶後知後覺明白,咽了咽口水:“那我……是不是差點把他倆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給搞砸了。”
“那倒沒有。”
陶陶鬆了口氣。
就聽沈確再道:“不是差點搞砸,是已經搞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