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掛了電話。
傅湛淡聲問:“是有什麼急事麼。”
“應該不會。”譚寧本想往他懷裡縮,但頓了頓還是停住了,“如果真有很嚴重的事,他隻會找沈真和談易謙,找我應該就是泡妹被打了,或者打遊戲輸了。”
傅湛沒什麼情緒,“他經常會找你麼?”
譚寧聽出他話裡的深意,要笑不笑,“也不多,也就是小瑩來家裡的頻率。”
“……”
傅湛願賭服輸,抓住她亂晃的胳膊,將她帶進懷中,“要我替你叫車還是怎麼。”
譚寧在他懷裡不怎麼敢動,隻是親了親他的領帶,黏人的說:“你陪我去。”
傅湛神情鬆動幾分,“最好不過。”
譚寧笑,“你連沈確的醋也吃呀?”
傅湛抬眉,“你連那個女孩的醋也吃?”
譚寧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幼稚,“好吧……是我幼稚了,我不會再吃小瑩的醋了。”
“不會。”
傅湛揩著她擁有多變表情的滑膩小臉蛋,低聲道,“你吃醋,我開心的。”
上一秒還是溫和融洽的氣氛。
擔當下一秒,傅湛看到沈確發來的地址之後,略微抬了下眉。
“怎麼了?”譚寧問。
傅湛停頓幾秒。
“是老師的住宅地址。”
譚寧錯愕,“……那不就是,陶陶的家?”
不是,這深更半夜的,沈確去陶陶家乾什麼?
——
兩人去了陶家的住宅。
行駛到彆墅門口,熟悉的保安看到傅湛的臉,便將車放了進去。
停好車後,傅湛帶她進去,就看見後院裡沈確和陶陶跪在地上。
什麼情況。
譚寧即將走近的時候,坐在旁邊石凳上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看向了她。
沈確自然也看到了她,捂著膝蓋就要站起來:“姐……”
陶陶也看見他們了,眼眶發紅,嘴大大一撇,也叫:“傅湛……”
“跪下!”
那中年男人突然厲聲嗬斥。
嚇得沈確和陶陶同時一個踉蹌,瞬間老老實實跪好,動都不敢動。
“你就是這小子的姐姐?”話音未落,陶雷麵色不善的抬起頭,才看到了譚寧身邊的傅湛,他一愣。
“老師。”傅湛頷首。
陶雷也是正在氣頭上,要是平常早就能瞧出這二人的關係,但此刻火冒三丈,顧不得其他。
“你怎麼來了?陶陶給你通風報信了?”
隻聽傅湛道:“沒有。”他刪時候挽住譚寧的腰,淡聲道,“我是陪她來的。”
陶磊再度一愣,盯著譚寧上下打量了會兒,眯了眯眼,剛要開口,就聽見——
“我又沒做錯什麼,daddy你能不能不要讓我跪著了!很痛唉。”
陶陶憋著個嘴,委屈得很。
“你還沒做錯?!”陶磊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拍著桌子,恨不得給這個孽女碎屍萬段。
傅湛從沒見過陶磊這等儒商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老師。”
陶雷氣得臉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句,擺了擺手:“讓他們說!”
陶陶腦袋低得更甚,“我們又沒做什麼……不就是親了個嘴。”
陶雷頭更疼了。
“什麼叫就親……你!陶陶!”他痛心疾首,“你向來是個聽話的孩子,怎麼今天,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他立即將目光瞪向沈確,“是不是這混小子把你帶壞了!”
沈確:“……冤枉。”
真冤枉。
他抬起頭,望向譚寧,滿臉都是無辜和無奈。
傅湛和譚寧終於明白今天發生了什麼。
陶陶年紀不小,又在娛樂圈亂混,陶雷怕她心定不下來,就給她找了幾個貴胄子弟相親見麵。
倒也不算是包辦婚姻,隻是到了這個層麵,有錢人家大多都先會給自己的兒女做好打算,選擇好旗鼓相當門戶相對的家庭,以免遇上什麼毛頭小子來搶家業。
今晚就有了個飯局。
和某個首都x局裡一把手的兒子吃飯。
本是一樁好姻緣,兩家都談的差不多,打算先給雙方兒女一個下一步相處的機會,抬腿走人去結賬。
卻不偏不倚,雙方父母在走廊看到了陶陶和一個少年接吻。
當然,那個人自然就是眼前這個混小子沈確。
陶雷還隱隱約約聽到陶陶在對他說,親一口,給十萬,之類不堪入耳的話。
那一刻,陶雷太陽穴都要炸了。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居然包了個鴨。
鴨就算了,還敢要這麼貴,十萬親一口嘴,怎麼個意思是嘴上鑲了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