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秘密。
不過譚寧很快就會知道了。
飯後,譚小姐衝大眾光明正大的擠眉弄眼。
毫不知情的陶雷可能是除了傅湛和陳洋之外更懵逼的一個人物,不知為何,身邊人突然以各種方式走出去,要麼尿遁要麼出去透透風。
直到最後一個陶陶都走出去後,陶雷默了默,重新環視這間房子。
“這是……怎麼了,是什麼吃完就不能在屋裡待的規矩嗎?”
傅湛很淡定的坐著喝茶:“沒事,老師,繼續喝就好。”
陶雷:“……”
我倒是也先能坐的下去再說。
不一會兒,盛野突然神神秘秘朝屋子裡嗷了句。
“傅湛,你出來!找你有事!”
傅湛沒說話,隻是偏頭問陳洋:“我現在怎麼樣。”
陳洋:“啊?”
“……算了。”
傅湛將襯衫領口整理好,走了出去。
如他所料。
又或者說,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更誇張。
更浮誇。
也更譚寧。
青山閣樓的後院,幾乎圍滿了漫地的紅玫瑰,鮮豔如紅地毯般,散發著馥鬱的芬芳香氣。
氣球,禮花,還有墜著金絲的彩帶。
都和他昨天見到的無二。
他步出去的第一步。
夜空驟亮,璀璨的煙花猶如閃爍的流星群,將天空打得明亮萬分。
傅湛在玫瑰花路的終點,看到了他的女孩。
這樣一個,已經算不上驚喜的驚喜,一個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驚喜。
其實傅湛早有預準備。
準備到,在拿著烤栗回去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在糾結要不要拆穿他們,最後卻隻問是不是在挖地道,後來一下午的工作,一晚上的喝酒,他都在做準備。
今早清醒過來後,他又下樓,去找了白玉玲。
向對方詢問,如今是否可以同意他們的這段感情,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後,傅湛的大腦又空白了,在樓下再次準備了兩個小時後,才上樓找譚寧。
然而,直到現在,到這一刻。
傅湛才發現,他的準備毫無用處。
因為根本改變不了他此刻一點的心境。
玫瑰花路尾處,此刻站著他曾經的“妻子”,他的妹妹。
她今天穿得很尋常,因為她不想將這天賦予上什麼特彆的意義,隻是一場求婚,一場她和傅湛共同生活千百天來最普通的一天,日後他們還會有像今天這樣的無數次相視的機會。
譚寧站在原地,見他遲遲不肯過來,緊張得手心都忍不住冒汗,隻能很輕聲的開口叫了句:“傅湛。”
傅湛終於回過了神。
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向她。
屋裡的陳洋聽見外麵煙花聲還覺得好奇,這才幾點就開始放煙花,結果走到門口一看,眼睛登時瞪大,都忘了呼吸。
他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在她麵前停下。
傅湛沒有去接那束花,而是伸手輕揩她的臉頰,垂眸注視著她。
譚寧仰望著他,像是被他鼓舞,輕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花束往他懷裡塞。“要收下嗎?”
傅湛很輕的“嗯”了一聲。
再然後,譚寧手抖得厲害,要從外套兜中去拿她準備的戒指。
但傅湛的手卻忽然摁住了她。
譚寧一愣。
“不用。”
很低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