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卿一眼看到戰寒夜,杏眸裡浮現出意外。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戰寒夜也垂眸打量薑南卿,英俊的麵色明顯不太好看。
因為剛才和醉鬼的拉扯,薑南卿身上的襯衣紐扣掉了一顆,白皙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原本盤扣在腦後的黑發,也淩亂了些,巴掌大的小臉隱隱有些發白,以及些許無措。
戰寒夜看到這樣的薑南卿,心裡莫名一緊,沉聲詢問,“你沒事吧?”
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心。
薑南卿淡淡搖頭,“我沒事。”
戰寒夜嗯了一聲,接著回頭瞥向酒鬼地方向,眉心陡然閃過一絲暴戾。
下一秒,他忽然大步走上前,增光發亮的皮鞋,一腳用力踩在那醉鬼的手上。
“痛,痛,痛——”
殺豬般的哀嚎頓時響起,那醉鬼痛得齜牙咧嘴,不斷慘叫起來。
他本能的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推開戰寒夜的腳,卻沒能挪動分毫。
戰寒夜居高臨下,睥睨地看著地上的醉鬼,嗓音低沉壓抑,“知道她是誰嗎?你都敢碰?!”
“說,哪隻手碰了她。”
說話間,他腳下愈發用力,在醉鬼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
醉鬼疼得哇哇大叫,頓時酒也醒了,眼淚鼻涕橫飛的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這位爺,我不該對這位小姐有非分之想,都是我的錯!”
戰寒夜根本不理會他的認錯,腳上再次用力,咬牙道:“我問你哪隻手!”
醉漢疼得慘叫連連,渾身痙攣,連忙舉起沒被踩的那隻手,哭嚎道:“是,是這隻!”
“大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一命吧!”
他說完,試圖用沒被踩的那隻手去抓戰寒夜的褲腿求饒。
戰寒夜卻隻是冷冽掃了那隻手一眼,冷聲對唐軒吩咐道:“知道該怎麼做吧?”
唐軒頷首,“明白!”
戰寒夜便鬆開長腿,往旁邊移開一步,同時眼神唾棄地看著那醉鬼,如同在看一攤惡臭的爛泥。
接著,隻見唐軒直接上前,抓住醉鬼剛才舉起的那隻手,反手狠狠一擰!
‘哢嚓’一聲。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醉鬼殺豬般的慘叫,再次響徹走廊。
唐軒麵無表情,扭頭對保鏢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再好好教訓教訓,然後通知警察。”
“是!”
保鏢頷首領命,上前粗魯地拖著醉鬼就離開,醉鬼的慘叫聲漸漸遠去……
薑南卿在一旁將一切收進眼底。
看到戰寒夜這生猛的架勢,她瞳孔輕顫,微微心驚。
從前,她隻聽說戰寒夜手段狠厲,雷厲風行,但是從沒親眼見識過!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挺狠的。
思忖間,戰寒夜重新來到薑南卿麵前,下意識安撫道:“彆擔心,那個人渣我會好好教訓一通的,你還好吧?他剛才……沒有碰到你吧?”
薑南卿聞言一愣,看向戰寒夜,發現男人眸色裡都是擔憂之色,心裡不由一咯噔。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薑南卿很意外,同時心裡莫名覺得有些不自然。
便下意識後退半步,與戰寒夜拉開一些距離,才淡淡道:“我沒事。”
殊不知,她這些回避的小動作,都被戰寒夜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