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卿說完,就把懷裡的小丫頭放到地上,柔柔道:“貝貝,阿姨跟你爹地說些事情,你乖乖和哥哥們一起玩,好不好?”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抱緊寫字板,聲音軟軟糯糯,“好。”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寫字板。
薑南卿看得心裡又是一軟,摸摸小丫頭小腦瓜,然後就交代兩小隻照顧好妹妹,這才跟著戰寒夜一起去了書房。
一進去,她臉色就很凝重,對戰寒夜道:“戰總,貝貝的情況,或許比我們想象的嚴重!”
戰寒夜擰眉,她繼續說:“貝貝之所以有自閉症,應該是有心結!”
心結?
戰寒夜臉色微沉,覺得這個說法有點荒謬,不認同道:“這麼小的孩子,能有什麼心結?”
薑南卿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聲音也加重幾分,“怎麼沒有,剛剛我問孩子,有沒有受過什麼委屈、虐待的時候,她哭了你知道嗎?”
戰寒夜微微一愣,想起了上午方嫻診治的結果,也是如此。
他便頷首道:“貝貝以前,的確有過一些不開心的記憶,可能是在學校,被人叫小啞巴,被人欺負過……”
至於喬心雨提及的離家出走,造成心理陰影這事,戰寒夜沒有說出口。
薑南卿聽完,眼裡滿是驚訝,貝貝竟被人叫過小啞巴?
她忍不住搖搖頭,“你果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戰寒夜被噎住,英俊的麵容黑沉沉的。
薑南卿懶得理會戰寒夜難看的臉色,聲音沉沉道:“但我覺得,幼兒園的這些事,並不是貝貝心結所在!”
“我雖然接觸貝貝時間不久,但經過幾次接觸,我能看出來,貝貝是一個堅強的小姑娘,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導致自閉。她的創傷,應該是在內心。”
她歎了口氣,對戰寒夜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戰總,通過剛才我和貝貝溝通,我懷疑,她以前可能被人虐待、毆打過,你們這家裡,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戰寒夜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鳳眸如鷹隼般,鎖定著薑南卿,冷聲質問,“你確定?有我在,這家裡誰敢欺負貝貝!”
薑南卿冷嗤一聲,糾正道:“是沒人敢光明正大地欺負!”
“你又不關注孩子,又怎麼知道,背地裡他們做了什麼事情?”
戰寒夜再次被噎得無法反駁,眼裡蓄滿了冰碴。
兩秒過後,他慍怒道:“我這就把家裡所有傭人都找過來問一問。”
語罷,他轉身就要離開。
“彆!”
薑南卿趕緊把人叫住,然後深沉地,對他搖頭道:“戰總,你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根本抓不到人。”
戰寒夜麵色陰沉得能滴墨,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他眼眸深沉地看向薑南卿,“那你說,現在該怎麼做?”
薑南卿見男人能聽進自己的話,心裡鬆了口氣。
思索幾秒後,她疑神道:“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不過可能要讓貝貝受些委屈……”
說著,她對戰寒夜勾勾手指,待男人湊近後,就貼著他耳朵說了幾句。
耳朵傳來一陣酥麻的觸感,戰寒夜莫名覺得有點癢,忍不住微微縮了一下,但還是忍了下去。
“差不多就是這樣,你覺得如何?”商量過後,薑南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