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夜被打得很無奈，也不敢躲，隻能試圖跟老太太講道理。
“奶奶，當初我沒有趕她。”
“你還有臉說這話！”
老太太卻氣呼呼地瞪著戰寒夜，伸手戳著他胸口，沒好氣道：“你把卿卿的職位剝奪給其他女人頂替，那戰家太太的位置，不是也要被人頂替？這換做我是卿卿，我也要走，要我說，你就不配有媳婦！”
戰寒夜隻覺得心累，也知道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在奶奶這裡都是錯，索性就不解釋了。
卻不知道，他這樣子，讓老太太更氣不打一處來。
老太太撒完氣後，又得意道：“現在你知道卿卿的好了吧？”
戰寒夜想到這段時間跟薑南卿的相處，淡淡地點頭，“嗯，是還可以。”
“隻是還可以？”
老太太頓時沒好氣，又是一巴掌打在戰寒夜肩膀上，說：“人家卿卿不計前嫌，幫你治療貝貝，這麼寬宏大量，到你這，隻是還可以？”
戰寒夜對上自家奶奶不善的眼神，隻能改口道：“是，她的確是個不錯的人，當初是我做得不對，不該那樣對她。”
“這還差不多。”
老太太輕哼一聲，又得意道：“我當初就說過，你會後悔的，你就後悔死你吧！”
戰寒夜捏了捏眉心，感覺頭疼。
老太太話鋒一轉，又瞥他一眼說：“不過，我看卿卿現在對你還不算太討厭，你要是知道錯了，你就去給她道個歉，你好好挽回，說不定人家還能多給你一點機會！”
戰寒夜心中一驚。
他去找薑南卿道歉？
還挽回？
戰寒夜連忙否認：“奶奶，我對她，不是你想的那種……”
“不是什麼不是？”
老太太冷哼一聲打斷戰寒夜的話，有些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要不是，那你找什麼醫生不好找，你非要去找卿卿？難道全世界就她一個醫生？而且，你為了她跟你母親吵架，又怎麼說？你這樣一個不喜歡熱鬨的人，跟人家一起去秋遊又怎麼說？還有，人家生病，你怎麼又巴巴照顧一晚上？這些可都是貝貝告訴我的，你可彆賴賬！”
戰寒夜抿著唇，被問得啞口無言。
老太太見他無話可說，露出幾分得意，繼續道：“你彆以為我年紀大，就老糊塗了，奶奶我可是過來人，你這樣啊，就是叫愛，而不自知！”
愛？
他愛薑南卿？
怎麼可能！
戰寒夜立刻對老太太蹙眉道：“奶奶，您想多了，我做那些，隻是看在薑南卿能治好貝貝的份上，僅此而已。”
“什麼僅此而已，我看你就是榆木腦袋！”
老太太看著依舊堅持不肯承認自己感情的乖孫，覺得前麵的話，都對牛彈琴了！
她沒好氣道：“你要是真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你就好好想想，卿卿現在年紀也這麼大了，總要找個人照顧她和孩子的，如果她身邊出現其他男人，你也能接受的話，那就當我前麵那些話都沒說吧！”
話落，老太太氣鼓鼓地拿起沙發上手提包，轉身離開。
戰寒夜卻直接被這話，說得心裡震動不已。
自己能接受薑南卿身邊，有其他人嗎？
莫名的，戰寒夜想到墨霆修，想到黃超，想到薑南卿去相親……
一幕幕事件在他腦中回放，似乎他好像……的確不怎麼願意看到薑南卿身邊有其他人。
難道，這就是喜歡？
戰寒夜俊眉緊緊蹙著，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喜歡？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有點亂……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轉身上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