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軒點頭,立刻就去聯係顧家。
等人走後,戰震年看了眼戰寒夜,嗓音沉冷,“我還以為你會遷怒顧家。”
戰寒夜皺了皺眉頭,冷聲回應,“這件事,真正要怪的,應該是戰皓斌,如果不是他當初逼死了顧若若的父母,顧若若也不會想來找我們報仇,而且她現在已經被抓,就事論事,也怪不到顧家頭上。”
戰震年看著恩怨分明的兒子,認同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很好,時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結果話剛落,他就看到走廊另一邊,戰雲州紅著眼眶匆匆走過來。
他皺起眉頭,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戰寒夜察覺到他臉上的異樣,轉過身,也看到神色慌張走來的戰雲州,麵色沉冷地問,“你不在病房照顧你父親,過來做什麼?”
戰雲州看到戰寒夜,就急切地抓著他的手,哽咽懇求,“戰寒夜,我父親身體快不行了,我求求你,你讓薑小姐過來幫我爸治療吧!”
什麼,戰皓斌身體快不行了?
戰震年和戰寒夜皆是一驚。
戰震年上前拉住戰雲州的手,急切地問,“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已經搶救過來了,怎麼又不行了?”
戰雲州悲痛地看過去,哽咽道:“下午是搶救回來了,但醫生說依舊有風險,因為傷口實在太深了,就在心臟邊緣,無法做深度清創,隻能消毒縫合,但如果傷口感染……”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戰震年依舊聽懂了,心情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他抬眸看向戰寒夜,動了動唇瓣,“寒夜?”
雖然自己這個弟弟,有時候真的很讓氣惱,可畢竟是親弟弟,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沒了。
戰寒夜聽懂了父親話裡的意思,蹙起眉頭,冷淡道:“我可以安排其他專家醫生過來給二叔看,但卿卿不行,卿卿今天連著搶救了兩次母親,心神耗費非常大,已經很辛苦很累了,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了。”
戰震年被說得無法反駁,轉頭看向戰雲州。
隻是不等他說什麼,戰雲州就好似看穿了一般,苦澀地搖頭,“不行的,我問過其他醫生,目前國內沒人敢做這樣的外科手術,隻有薑小姐,或許能救我父親。”
說完,戰雲州急切地看向戰寒夜,眼裡的急切和悲傷不似作假。
“堂哥,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父親吧,我知道,我今天下午不該衝動,我可以道歉,求求你了,讓薑小姐來給我父親治病吧,我,我給你跪下了!”
幾乎是話落,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卑微地看著戰寒夜,心裡卻是恨極了,屈辱和憤怒不斷在他心頭交織著。
在他看來,戰寒夜就是故意不讓薑南卿給父親治病,就是想折辱自己。
為了父親,他可以任由羞辱,但今日之恥,早晚有一天,他會十倍千倍從戰寒夜身上討回來!
戰寒夜也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戰雲州,竟然給自己跪下了,整個人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他皺起眉頭,冷斥道:“你在做什麼,給我站起來!”
戰震年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試圖把人扶起來。
“雲州,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戰雲州卻掙開他的手,直勾勾地盯著戰寒夜。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裡的固執,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戰寒夜臉色瞬間冷沉下去,語氣不帶一絲溫度,“你威脅我?”
戰雲州抿著唇,沒說話。
戰震年在旁邊看得著急。
正當他打算再勸說勸說戰寒夜時,老爺子和老太太在病房裡聽到動靜,從隔壁病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