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要自己給薑南卿道歉?
她忍不住看了眼薑南卿,又很快撇開頭。
她是不可能給薑南卿低頭的!
一番笑鬨後,師父跟薑南卿換上無菌服,進入重症室給戰寒夜做檢查。
兩人先後把完脈。
師父帶著幾分考校的意味,問:“你來說說他的脈搏怎麼樣?”
薑南卿想也不想地說,“細弱,有阻礙,但比之前有力了許多,這是身體在恢複的征兆……”
她忽然頓住,猛地抬頭看向師父。
師父察覺到她的視線,笑著問,“反應過來了?”
薑南卿抿著唇,臉色一下變得沉重。
按照戰寒夜這個脈象,人應該清醒了。
可現在,人還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她皺起眉頭,卻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於是求助地看向師父,“師父?”
師父想了想說,“再觀察兩天吧,或許是一次性更換器官太多,身體超過了負荷,開啟了人體自動保護機製。”
薑南卿也聽說過這個人體自動保護機製。
就是身體受到極大的損傷,大腦神經會讓人陷入深度昏迷,好讓人通過睡夢來恢複身體。
接著兩人又討論了下接下來的用藥,才從重症病房出去。
他們一出來,徐芸和其他人都圍了過來。
“薑南卿,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媽咪,爹地有沒有好轉呀?”
薑南卿也沒有隱瞞,如實說了,“身體已經在恢複了,不過可能因為一次性更換器官太多,身體損耗太大,會昏睡幾天。”
這話一出,徐芸和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隻要人好轉,昏睡幾天也沒什麼。
就這樣,又過去一周。
戰寒夜身上的手術傷口都可以拆線了,可他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薑南卿心裡著急得不行。
私下裡,她不止一次找師父商談。
“師父,你說寒夜到底是因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按照他現在的恢複,換做其他人都已經醒了,開始做複健了。”
師父擰著眉頭思考,“難道是因為我的藥?可這也不對,臨床試驗的時候,其他人服用後,手術完隔天就醒了。”
她想了想,對薑南卿說,“我覺得還是跟那毒素有關,你看能不能聯係M國那邊,讓他們找出那毒素有關的資料。”
薑南卿想想也覺得很有可能是毒素的原因,於是點頭去聯係司景年。
“司局長,可以麻煩你一點事嗎?我想要惡鬼聯盟製毒的資料。”
她把來意簡單說了一遍。
司景年得知是為了救戰寒夜,便一口答應,“可以,不過這東西屬於禁品,隻能我派人給你送過去,你看完後,得交回來。”
薑南卿明白地點頭,“謝謝司局長。”
“不客氣。”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後,薑南卿告彆師父,便回到戰寒夜所在的病房。
一進去,她就看到坐在病床邊上,板著臉的徐芸,心裡忽然有些突突。
但麵上她還是鎮定地點頭,就沉默地朝沙發走去。
如今她們的相處模式,雖然不似之前那麼水火不容,但還是相看兩厭。
所以避免不必要的爭執,她是儘量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