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累,沒精神,隻想睡覺養精蓄銳,司總能成全一下我嗎?”林舒景走到沙發前躺下,因為失血過多,頭好暈,好暈,說幾句話她就感到眩暈。
“不知好歹!”司北曜沒再說話,移動輪椅去了書房忙工作。
一直到了走廊,司北曜忍不住問道身後推輪椅的羅奇,“林舒景隻不過是手臂被玻璃紮了一下,怎麼會失血過多?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沒有、我們能有什麼事瞞著司總,別小看玻璃,一樣可以出血很多。”羅奇不敢說真話,就沒說抽林舒景血的事。
其實,司北曜剛出車禍的時候,司家就已經將林舒景當血庫使用,不斷給司北曜抽血。
這些司北曜全都不知道罷了。
“羅奇,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你說謊的樣子,我再清楚不過,你當我瞎?玻璃傷到隻是表皮,根本不會大出血,林舒景臉色白成那樣……說,林舒景到底怎麼了?”司北曜冷起了臉,一眼就看穿羅奇在說謊。
羅奇哆嗦了下,這才說真話,“您這次摔跤的時候大出血,是林舒景給您輸的血……”
“你說什麼?”司北曜怔了一下。
司北曜怎麼都沒想到,林舒景給自己輸過血!
還是她受傷的時候輸的!
林舒景不要命了!
羅奇見瞞不住,便全說了,“血庫當時告急。”
司北曜看了看自己的雙腿,他身體裡流動的血竟然有林舒景的一部分。
“為什麼非要抽她的血?”司北曜閻黑的眸子逐沉,情緒翻滾。
“當時醫院沒有和您相同的血型,最遲也要過一晚上才有,夫人擔心您,就……”
“就算沒血型,那也不要用林舒景的!是她毀了我的腿!”用了她的血,不就等於自己和她再也扯不清楚!
司北曜情緒一下就亂了。
“夫人也是擔心您。”羅奇手心滿是冷汗。
司北曜沒再說話,自己移動著輪椅回了臥房。
輪椅剛滑動到門口,就看到林舒景躺在沙發上睡的很沉,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
她眉心微蹙,像是夢見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手指緊攥著胸口的衣服,身子輕微地顫抖。
司北曜滑動著輪椅走到林舒景跟前,見被子掉在地上,司北曜撿起輕輕蓋在她身上。
剛蓋好被子,司北曜微蹙眉頭。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居然給自己的仇人蓋棉被?
司北曜隨手把被子扔回到地上。
然而,扔完,他又覺得多餘,又撿起蓋回到林舒景身上。
一係列操作下來,司北曜一臉煩躁,自己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