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要莫蘭兮親口對自己說清楚。
羅奇隻好給司北曜備了車。
半個小時後。
司北曜出現在精神病醫院待客室內。
封閉的室內，不一會，莫蘭兮就被兩名醫生架著扔了進來，莫蘭兮一頭摔在地上起不來，十分狼狽不堪。
莫蘭兮被送進去不到兩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頭發淩亂，一臉臟兮兮，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呆滯得像具木偶。
一雙蹭亮的皮鞋闖入她的視線。
莫蘭兮抬頭，就看到來人是司北曜。
她臉上閃過陣陣雪光，一把抓住司北曜的褲腿，“啊曜，啊曜，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司北曜從小就很討厭別人觸碰他。
一腳甩開莫蘭兮的手。
末了，司北曜拿手帕擦了擦她碰過的褲子，一臉嫌惡，“我找你有點事。”
“啊曜，你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你不救我，我會被他們折磨死的。”司北曜不理她，莫蘭兮又想去抓他的褲子。
隻不過，這一次，司北曜挪的很快，莫蘭兮抓了個空。
“你想出去可以，不過，有件事你得跟我坦白。”羅奇搬來了椅子，司北曜疊著大長腿坐下。
他目光極冷盯著一身臟兮兮的莫蘭兮。
“什麼事，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我也坦白，我對你就沒有什麼秘密。”精神病醫院十分可怕，全都是精神病患者，莫蘭兮被送進來第一天就被這些人每天毆打，撕頭發、各種摧殘。
從早欺負到晚，她們發困睡著，莫蘭兮才可以好好休息，這種日子，莫蘭兮受夠了。
一天也不想多待。
她現在就想自由。
“之前你懷的那個孩子是誰的？”司北曜冷眼看著地上的莫蘭兮，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
室內煙霧繚繞，星火閃爍。
莫蘭兮死咬著不鬆口，“啊曜，你怎麼這麼問，那孩子當然是你的。”
“還嘴硬。”司北曜惱怒，低斥。
“我和你青梅竹馬，我身邊就你一個異性朋友，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莫蘭兮眼巴巴望著司北曜，希望他相信自己。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司北曜朝身後伸手，羅奇將在美國找來的試管資料遞到司北曜手上。
司北曜接過，甩到莫蘭兮麵前，“你自己看，你還敢說是我的。”
紛紛揚揚的文件掉落在地麵上，全飄到莫蘭兮眼前。
莫蘭兮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
看完之後，整個人懵住。
司北曜知道了……
那個流產的孩子是試管嬰兒。
“莫蘭兮，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司北曜冷著臉，可怕極了。
“我……”莫蘭兮哆嗦了下。
“裡麵清清楚楚有你的字跡，還有你做試管簽署的合同，你還想怎麼狡辯。”司北曜閻黑的眸子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