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遞到司北曜麵前,“是要喝水嗎?”
“林舒景?”
司北曜以為自己失血頭暈出現了幻覺。
他不由眨了眨眼。
再睜開。
病房昏暗的燈光下,林舒景手裡端著一杯水,纖細的身影筆挺立在他麵前,她的身後還站著林澤澤。
他沒看錯。
是林舒景回來了!
“你不是想喝水,怎麼不接。”林舒景把杯子遞前了一分。
幾乎要送到司北曜嘴邊。
司北曜眼底閃過驚喜,沒有接水杯,“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帶著林澤澤非要離開A市。”
司北曜一開口說話,額頭就冒出細密的汗珠。
現在的他,每呼吸一下,就會牽動傷口,帶來陣陣刺痛。
“你到底要不要喝水。”林舒景不想回答司北曜的問題,她抿了抿唇,握著水杯的手快要僵,“不喝拉到。”
林舒景轉身就想把水杯放回到桌上。
“林舒景,不許走。”司北曜伸手拽住林舒景的手腕,將她給拽了回來,“誰說我不喝。”
“那你還不趕緊喝。”林舒景再次把水杯遞給了司北曜。
“爸爸,別發愣了。”
在林澤澤的催促下,司北曜這才伸手接過透明水杯。
太渴了。
司北曜喝了一大口。
眨眼,水杯喝到底部。
“還要嗎?”林舒景抿唇問,整個病房怎麼就司北曜一個人?
其它人呢?
司北曜把水杯遞回給林舒景,“不要了。”
頓了一秒,司北曜緊接著問,“你為什麼改變主意突然回來?”
林舒景低下頭,避開司北曜的目光,“你為了我擋刀,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就這麼走了。”
她原本已經抵達了機場,隻要再等半個小時就可以登機,可不知道怎麼的,滿腦子都是司北曜虛弱的身影在晃動。
最後,林舒景心理防線還是崩塌。
鬼使神差帶著林澤澤打車跑了出來。
“所以,是因為我?”司北曜勾起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我可不是因為你回來的,我是因為……因為……因為……澤澤!畢竟你是澤澤的父親!”林舒景死不承認抿唇。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找的有點爛。
司北曜勾唇,笑意不由自主拉長,“我知道了,你不是為了我回來,你是因為林澤澤才回來,不管哪一種,你能回來,我就開心。”
“林美人,不是你自己跑回來的麼?怎麼說是我,是你自己調頭要回來的。”一旁沒怎麼吭聲的林澤澤毫不猶豫揭穿自己的親媽。
“……”被拆台,林舒景一臉尷尬。
果然是親兒子。
拆台他最行!
林舒景一臉窘迫,臉瞬間漲紅,“林澤澤,我沒讓你說話。”
“林美人,這一路我已經憋很久,總得讓我說兩句。”一路上林澤澤就沒怎麼說過話,也沒發表意見。
他都快憋壞了。
“你和你爸說,我去收拾地麵的玻璃渣。”氣氛窘迫極了,林舒景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轉身拿起掃帚想清理乾淨,以免紮到林澤澤和司北曜。
“爸爸,你還要喝水嗎?”林澤澤靠近床前,一過去,林澤澤就發現自己親爸的雙唇乾裂的厲害。
“還想喝。”剛才已經喝了半杯,眨眼,司北曜又渴了。
“我給你倒水。”林澤澤起身就要去倒水給司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