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醫院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怎麼了？”司北曜整理好衣服出來，就看到林舒景握著手機發呆。
“林至德出事了，醫院讓我去簽個字……”林舒景手指發白握著手機，表情呆滯。
“需要我陪你去嗎？”
“我自己可以去。”不管怎麼樣，林至德養育過她，雖然待她冷淡，但也算的上名義上的養父。
何況他人已經不在，之前的事已經無從計較。
“這個時候乾嘛逞強，我陪著你去簽字。”司北曜走過去，將林舒景抱進懷裡，深深抱著她。
林舒景還是挺害怕的。
司北曜願意陪著自己，林舒景瞬間沒那麼恐懼。
“我去換一身衣服。”
“我在外麵等你。”
林舒景換了一套便服，隨後，便去了醫院。
陰冷的停屍間。
林舒景看到蓋著白布的林至德。
林舒景想打開看一眼。
卻被司北曜製止，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彆看，我怕你看完之後會做噩夢。”
“還是聽你老公的，彆看的好。”護士也勸林舒景。
聽到護士和司北曜的話，林舒景隻好作罷。
簽了個字，後來護士說了什麼，林舒景一個字沒聽清……
儘管林至德是她名義上的養父，林舒景還是有點難過。
林舒景原本想讓林桑桑和柳虹美過來，隻是，林桑桑和柳虹美的電話死活打不通。
也不知道林桑桑和柳虹美這個時候在乾嘛。
電話打不通，林舒景隻好編輯好幾條微信短信發給林桑桑，讓她改天去取林至德的骨灰。
從小到大林至德最疼的就是林桑桑。
林桑桑應該最想要林至德的骨灰。
“舒舒，彆難過。”司北曜看著她，眼中充滿柔和。
司北曜緊緊握住林舒景的手。
林舒景怔怔看著司北曜，心裡的某個位置不再漂泊。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些事。”林舒景很感動，司北曜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司北曜抱緊了林舒景。
林舒景點點頭。
“我們回家。”
司北曜拉她手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林舒景感到十分疲倦，林至德明明好好的，眨眼怎麼就沒了？
林舒景想不通這個問題。
洗完澡還在想這個問題。
一想到他最後的慘不忍睹的樣子，林舒景臉色慘白，晚上怎麼也睡不著，更不敢閉眼，林舒景不由起身下樓去接了杯水。
卻沒想在樓下遇到同樣沒睡覺的司北曜。
他抱著商務電腦正不苟言笑在辦公。
看到林舒景，穿著湛藍色絲綢睡衣的司北曜挑挑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林舒景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林至德的樣子。
根本不敢睡。
“很晚了，睡吧，我陪你睡。”司北曜拉住林舒景的手腕，拽到他跟前。
“我不困。”林舒景順勢坐在司北曜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