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說巧不巧,我今天就跟程安安在一個劇組拍戲,你剛吩咐完,我就打聽到了消息。”景豐說。
“什麼消息?”蘇皖看了一眼來電,景豐用的是個陌生的座機,應該電話很安全。
何況關於程安安的事,不是哥哥的事,也就不需要怎麼避諱。
景豐吸了一口氣,對蘇皖說:“程安安抱了新大腿,她在打電話被我聽到了。”
“她好像……想要通過傅景行,拿到一個配方。而那邊的人是她的同謀,看來她也沒那麼喜歡傅景行。”景豐說。
“還有嗎?”蘇皖又問。
“哦,對了,我聽到她說,冒充了你的身份,得讓你快點確定跟陸總編的關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景豐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姐,你跟陸總編什麼關係,不堪設想?”
蘇皖一怔,剛下公交車的她,險些踉蹌跌倒在地。
她穩了穩心神,忙扶住旁邊的路燈柱子,問景豐:“什麼?她怎麼說的?”
“她就跟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挺著急,巴不得你快點確認跟陸總編的身份。她說……不然你跟傅景行抄襲相處,總有一天會認出來的。”
景豐的話,讓蘇皖腦子嗡嗡的響!
一顆本來隻是懷疑的種子,在這一刻忽然萌芽,進而變得清晰無比。
“小姐,小姐?”景豐聽她沒說話,呼吸頻率卻很不對勁,不由叫了一聲。
蘇皖深深呼吸,強壓下心裡那股不對勁的錯覺,說:“我在。”
“怎麼了?”景豐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景豐,你繼續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事的話,及時告訴我。”蘇皖正色說。
“我知道,你放心吧。”景豐應了一句,沒再多言。
蘇皖掛了電話,乾脆順著柱子,坐在旁邊路邊的長椅上。
看著川流不息的過往的車輛,她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手,不由緩緩的摸向小腹,臉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這兩個孩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傅景行的!
那一晚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傅景行。
而程安安,也許是冒充自己,所以才得了傅景行的青眼和幫助。
但是那一晚的人又不是她,所以她並不知道那晚的男人身上有雄鷹刺青,蘇皖隨時可以辨認出來。
所以,她才會讓陸遷瑞冒充!
她為的就是趕走蘇皖,徹底的冒充那晚的女人……
程安安,膽子很大啊!
她利用傅景行得了那麼多的好處,不知道她自己會不會心虛。
這件事情,蘇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這麼算了!
然而,還有件事情很古怪。
傅景行不是坐在輪椅上嗎?
那晚的男人,分明身強體壯,隨便就能把她抱起來,根本就不像一個殘疾人!
所以……傅景行是裝的?!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蘇皖從來都沒懷疑過什麼。
不過,就算她現在這麼懷疑,也要等去跟傅景行確認一下,他那塊刺青確實存在才是!
但是這一次,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定錯不了。
孩子是傅景行的,是傅景行的……
而程安安,一直都在冒充她,利用她!
從中不知道獲取了多少利益。
不過,她要怎麼跟小叔說?
在跟小叔分彆之前,她已經決定了,要跟小叔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