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就坐在天台護欄的邊緣,坐在那高高的護欄上。
看著蘇皖,冷笑了一聲:“來的還算及時,不過……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真的敢一個人前來。”
蘇皖睨了她一眼,朝著她那邊走了幾步。
程安安在天台邊緣的護欄上,旁邊有一條巨大的粗鋼筋,給曬衣服的病人家屬裝繩子曬衣物用的。
此刻,程安安坐在上麵,手裡抓著一條綁在粗鋼筋上麵的繩子,笑的瘋狂,看著蘇皖。
蘇皖站在天台中央的位置,距離程安安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停了下來。
一雙眼瞳睨著程安安,她覺得十分古怪。
“你想跟我說什麼?”蘇皖直截了當的問道。
程安安看起來很憔悴。
幾天不見,她頭發淩亂,裹著一件黑色的衝鋒衣。
看起來很不合身,領口的位置,露出來一截橙色的衣服,應該是獄服。
以前每次見到她,她總是濃妝豔抹,身上的衣服也很耀眼。
今天看她,是真的狼狽。
狼狽的顏值都下降,蘇皖都不敢相信這就是程安安!
“看到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很得意啊?”看著蘇皖,程安安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不知道為什麼,那條繩子動了動,似乎有奇怪的聲音。
蘇皖微微蹙眉,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從來沒想跟與你為敵,是你不放過我!”
“我不放過你?不……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是被愛的那一個,我是被逼的那一個!”
“憑什麼?你憑什麼比我運氣好那麼多?傅景行那樣的人,憑什麼喜歡這樣的你,而我……卻要被利用,被控製!”
“是因為你比我漂亮?你哪裡比你差!”
看著程安安近乎時空瘋狂的狀態:“你究竟在說什麼?傅景行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他甚至親口說過,他不會讓他跟你的孩子無名無分!怎麼?當初是你冒充我的身份,他願意負責,還不夠嗎?”
程安安冷哼幾聲:“是啊,你不知道真相!”
“所以在你的認知裡,你就是這麼想的,可能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咎由自取!騙了傅景行,還嫉妒你,是吧?”
“蘇皖,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你的親人逼的!都是你害我的。”
聽著程安安的嘶吼,蘇皖古怪的皺緊眉頭,滿臉疑惑之色。
“你在說什麼?”蘇皖皺眉看著她。
程安安見蘇皖這樣,冷哼:“你不懂是嗎?蘇皖,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憑什麼最好的一切都要給你?憑什麼最好的一切都存在你的身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她深深呼吸,看了程安安片刻,才冷聲說:“我想知道傅景行為什麼喜歡你嗎?”
“你難道沒發現……那晚的男人,其實沒有腿腳不便嗎?”程安安又是一聲冷哼。
蘇皖皺眉,凝視程安安看了片刻:“我當然知道。”
隻是傅景行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卻沒有想過。
“你有沒有想過,傅景行跟林燁,是什麼關係?他腿腳如果是好的,他為什麼要裝瘸,讓林燁來治理傅氏集團在北城的公司?”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彆人都以為他被貶到這裡來了,他這種人……那麼在意自己的名聲,怎麼會對這個一點都不在意呢?”
蘇皖怔在那裡,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腦子裡,似乎飛快的閃過了某些可能。
隻是這些想法閃現的太快了。
讓她抓不住,以為是自己瞎想亂猜的。
程安安說:“你猜,他為什麼這麼做??”
蘇皖沉默下來,但是沒有接程安安的話。
她表麵看起來,格外的冷靜:“程安安,如果你想要發瘋的話,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