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許秋言不裝深情,蘇皖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她才不管,許秋言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這麼說!
兩個醫生,全都圍著蘇皖,給她處理傷口。
那截樹枝插在蘇皖的胳膊,本來不算嚴重,可破了一大塊皮,肉也被割掉一塊。
之前一直在逃亡,天氣冷,血液往手臂裡麵流,蘇皖也沒注意。
這會兒功夫才發現,這血液都把衣服弄硬了,傷口那塊肉沒掉,看起來觸目驚心,格外的嚇人!
尤其是護士把她手臂上的衣服剪開,傷口全都暴露出來,看起來愈發的嚇人。
許秋言在旁邊看著,神色越來越難看,卻無處發泄,重重踢了一腳旁邊的沙發!
他忘記了沙發是實木材質,他一腳踢下去,悶哼一聲,捂住腳連連後退!
那樣子看起來搞笑又滑稽,蘇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秋言本一臉怒火,見蘇皖笑了,才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她也傻笑了兩聲。
倒是不像蘇皖印象中的許秋言了!
護士小心翼翼把蘇皖手臂上的衣袖全都剪開了。
一剪開袖子,傷口全都暴露出來了。
許秋言安靜下來,看著她的傷口,隻覺得觸目驚心,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蘇皖見他神態,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一眼,自己也被那醜陋的傷口和血跡驚的直皺眉頭。
她倒是不怕疼,隻是這傷口看的有些觸目驚心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位小姐,你的傷口有點深,要消毒縫合……而且這塊肉,可能也要清理掉。”
“對,你這個傷口,萬一有什麼毒性,爛了就糟糕了,所以必須要清理掉。”
兩個醫生看著蘇皖,一人一句的說了起來。
蘇皖皺眉,說:“那就清理吧。”
“那……得上麻醉藥。”醫生說:“您看可以嗎?”
蘇皖這種受傷,醫生又被請到這裡來,一般都不會同意打麻醉。
尤其是,蘇皖傷的是在手臂。
一般這種情況,彆人都不肯打麻醉。
果然,蘇皖說:“沒事,不用打。或者上一點局部麻醉,我能忍。”
醫生看了一眼許秋言,又對蘇皖說:“可以上局部麻醉,不過您的傷口創麵比較大,如果勉強上的話……可能還是會感覺到痛,而且效果沒有整體麻醉那麼明顯。”
許秋言便接話道:“打全身麻醉吧,我在,你放心。”
蘇皖卻搖搖頭:“沒關係,我可以忍。”
現在這種時候,除了自己,她誰也不相信。
許秋言蹙了下眉頭,大概是看出了蘇皖的心思。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多說,隻看著蘇皖:“你確定能忍?”
蘇皖點頭:“我想看著,也提醒自己,以後不能那麼衝動,讓自己受傷。”
她這麼一說,許秋言便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一旁的醫生便也開始忙碌起來。
準備各種藥,和縫製的用品。
在醫生準備的時候,許秋言去旁邊接了兩個電話,看起來神態凝重,應該是關於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