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是對醫生說的。
醫生鬆了一口氣,如臨大敵的繼續忙碌了起來。
許秋言還欲再說話,蘇皖便麵色凝重的說:“你如果實在看不下去,就彆在這裡看著,如果實在閒得慌……你就去處理那些該處理的事情。”
“我相信……還有很多首尾需要處理的,對吧?”
許秋言便立刻道:“不行,我要在這裡看著,免得這些笨手笨腳的玩意,弄傷了你。”
蘇皖不說話,懶得理會他,此刻本就傷口痛心煩。
她轉頭看了一眼醫生的縫合,那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的,蘇皖不由皺緊了眉頭,不敢再看。
傷口確實很嚇人。
而且一大塊,此刻剛清洗完,血液還沒完全止住,醫生又在縫合,看起來是真的觸目驚心,格外的嚇人。
許秋言看了兩眼,更是不忍直視。
當即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你下次,不能再這麼冒險了!”許秋言沒多說,看了蘇皖一眼,正色說道。
蘇皖沒說話,麻醉藥有效,但是遺留的效果還是頗為嚴重。
那傷口的縫合,每一針紮下去,都讓她感覺到被深深的刺痛了。
所以蹙緊眉頭,一直都沒有說話。
見她這般,許秋言愈發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他甚至害怕,蘇皖一個不高興,就把他趕走,隻得忍住閉嘴,不敢說話。
好在醫生的手腳格外的利索。
十幾分鐘後,傷口已經全部縫合並且處理完畢。
醫生給蘇皖上了藥,包紮好了之後,叮囑道:“蘇小姐,傷口要每天定時換藥,千萬不能碰水,也不能磕到碰到,不然傷口裂開的話,會很麻煩的,彆再受傷了,您要注意。”
蘇皖認真的聽清楚了之後,點了點頭:“好,我會注意的。”
兩個醫生聽蘇皖答應,也才跟著鬆了一口氣。
然後也不敢多說,收拾東西,留了止痛藥和消炎的藥,就匆忙的走了。
等醫生一走,許秋言忙讓傭人給蘇皖頓了一些吃的,又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蘇皖卻沒那個心思,神態嚴肅看著他:“都處理好了嗎?大哥的人有沒有追過來。”
許秋言衝著她笑了一聲:“怎麼?你擔心我?”
蘇皖蹙眉,看著他犯賤的樣子,正想罵兩句,門口卻忽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而且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蘇皖麵色一沉,不由轉頭看了許秋言一眼:“怎麼回事?”
許秋言遲疑了片刻,忙站了起來,看著外麵敲門的聲音時,臉色已驟然沉了下來。
蘇皖沉著臉:“會不會是王瑞峰的人?”
外麵敲門聲那麼急還有腳步聲,肯定不是一般的敲門。
許秋言左右看了一眼,指著電梯旁邊的一幅畫:“你掀開那幅畫進去,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蘇皖點了下頭,也不敢多問,忙不迭就朝那邊去,並且回頭看了一眼放在桌麵上沒來得及收拾的血汙棉球:“你把這裡處理一下,再出去看看。”